:“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霑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召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嗚,嗚嗚”
號角聲更加淒厲,八個吹號的人緩緩跟了上去,卻壓不住沈銀冰那淒厲的哭聲。
“媽,媽媽”
沈銀冰猛地掙著抬起頭,眼前卻是一黑,隨即重重栽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動一下。
“她已經回家了,你又何必捨不得,用紅塵俗世攪她安寧”
莫邪徵東緩緩收回揮出去的左袖,目視沈銀冰片刻後,才搖了搖頭,緩步跟了上去。
是她揮袖砸昏沈銀冰的。
因為現在如果不把她砸昏過去,極度的悲傷會傷到她心脈,那樣對她沒有丁點好處的。
慢慢的,莫邪徵東一行人走進了飛舞更急的風沙中,號角聲,超生咒,招魂聲逐漸被淹沒,卻又三五個紙錢飛出風沙,其中一枚忽地一聲貼在了沈銀冰額頭上。
沈銀冰額頭帶血,粘住了紙錢,紙錢也包住了傷口。
當號角聲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後,東邊的天際已經亮了,風速也攸地變小,很突兀的消失,漫天飛舞的黃沙,再也沒有了動力,稍微停頓了一下後,就直直的落了下來。
當塵埃最終落定後,月兔已經變得很淡了,一抹朝霞從東邊升起。
“韓助理,風停了,風停了”
站在車頭上的李國訓興奮的大叫了起來,儘管大家都已經看到了。
“快,上車”
韓家駿大喝一聲跳上了車,四輛車用最快的速度向前飛馳而去,轉過那個沙丘後,就看到了一輛吉普車。
不等韓家駿吩咐什麼,開車的李國訓就踩下了剎車。
馬上,就有兩個人跳了下來,衝到車前拉開了車門,興奮的叫道:“是郝連,她還活著,是郝連,她還活著”
在這異常詭異的鬼沙區域中,不但郝連偃月還活著,沈銀冰也活著。
她在遭到一股子柔韌的重擊昏厥過去後,腦子卻沒有停止轉動,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沈若萱還活著的時侯。
牽著媽媽的手,沈銀冰走在草地上,咯咯的笑著好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兒:“媽,媽媽,快看爸,他怎麼一個人跑那兒去了”
沈若萱抬頭,看著走向草地那邊,與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打招呼的蘇北山,淡淡的笑了笑,說:“你爸跟我們,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的小冰,但你要記住,他是生你養你的父親,無論他將來做了什麼,你都要向天下所有孝順女兒那樣,好好對他。”
才幾歲的沈銀冰,還遠遠不能理解沈若萱說出這番話,但卻才沒有忘記。
現在她忽然猛地明白了:沈若萱早己算到,她在去世後會迴歸地下樓蘭,可蘇北山,卻沒有資格去哪兒甚至到現在,她都無法確定父親的屍骨到底在何方
也許,早就化成一捧黃土了吧
也許,那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沈總,沈總”
就在沈銀冰一個人在黑暗中想到這些事時,韓家駿帶著狂喜的叫聲,把她驚醒,慢慢的抬起了頭。
一輪紅日已經從東方升起,如洗的長空沒有一朵雲彩,好一個朗朗乾坤,晴朗世界
“沈總,你的額頭”
看到沈銀冰額頭有血,還粘著一張紙錢後,韓家駿大吃一驚,隨即醒悟了過來,脫口問道:“冷櫃呢”
沈銀冰盤膝坐了起來,向四下裡打量了一眼後,忽然笑了,很欣慰的笑,啞聲說道:“她已經回家了,再也不需要我的牽掛了。” 回哪兒的家
韓家駿等人茫然的看著四周,搞不明白冷櫃怎麼不見了。
不過他們隨後就明白了什麼,隨即雙手垂在腿邊,彎腰齊聲說道:“恭喜,賀喜沈總”
“恭喜,賀喜高總。”
高飛剛從車上走下來,一幫大腹便便,氣度不凡的人就圍了上來,紛紛說道:“天涯化妝品已經在昨天,獲得了在布魯塞爾舉辦的天使獎金獎”
就像四年一屆足球世界盃那樣,每四年,化妝品界也會舉辦一次天使獎。
每四年舉辦一次的天使獎,只會產生一次金獎。
只要能獲得金獎,這就代表著在未來四年內,獲獎產品都會受到愛美人士的追逐,賺個盆滿點錢手抽筋。
在過去的數十界天使獎中,從沒有一家華夏化妝品品牌獲獎,甚至連最普通的銅獎都沒有獲得過,向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