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讓你見笑了。”
高雲華聽高飛說出這句話後,心中的疑惑這才消散,故作剛來到的樣子:“高飛,秦老師,天快黑了,我們該下去了。”
其實這時候才下午五點多種,農曆三月中旬的太陽,還在西邊老高,離著天黑還遠。
不過經過剛才張暮涵拿出事,三人都沒有了繼續遊玩的性質。
尤其是高飛,在回來的途中,總是會在不覺中扭頭去看蜿蜒在遠方的長城,眼神裡帶著傷感。
還是那棟不起眼的四合院,還是那間光線很暗的書房,還是那個看不清面孔的老人,坐在那張書桌後,面前的都市女郎,卻變成了一個賣菜的大嬸。
老人屈起的右手食指輕釦著桌面,聲音不急不徐,賣菜大嬸安穩的坐在那兒,彷彿已經和灰暗的環境融為了一體,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良久後,老人才緩緩的說:“你確定後面沒有人跟蹤你”
“沒有。”
賣菜大嬸回答說:“下來長城後,我就把那個煤礦老闆打昏在他的賓利車中,開車來到市區後,直接去了超市地下停車場,在車裡換了衣服,從後門去了超市後的農貿市場,在那兒賣了一個小時的青菜,收拾攤子騎著電動三輪車,去了北海食堂,乘坐食堂的車子去了十九路車站,穿過那條大部分都是民工租住的老街後,才步行四公里來到這兒。”
抿了抿嘴角,賣菜大嬸才說:“經過這幾個小時的觀察,我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蹤我。但不能否認的是,麥卡莎會所是不能再去了,他們要是查的話,肯定會從這些娛樂場所查起。”
老人點了點頭:“嗯,你還算小心。看來以後你只能去賣菜了。不過,你的定力還有待加強,要不然這次也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賣菜大嬸垂下眼簾,低聲辯解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長城上碰到他。如果只是高雲華,就算他和我主動打招呼,我也不會有絲毫破綻。但高飛他身上那種氣質現在越來越濃了,好像無處不在。”
老人好像笑了笑:“他這次在俄羅斯出生入死,能夠活著回來實屬不易,本身修為自然會更上層樓。但這也沒什麼,相信他就算是對你起了疑心,可也不會想到你就是你。”
你就是你這句話聽起來很繞口,但賣菜大嬸卻能聽懂,沉默了片刻才說:“冀南那邊傳來訊息說,焦恩佐在去北山集團上任時,高飛就曾經出現過,壞了我們想利用張暮涵的計劃。我覺得,張家現在應該關注,說不定開始調查張暮涵認識焦恩佐的來龍去脈了。”
老人卻沒在意:“讓他們調查就是,反正張耀明和高雅,才是焦恩佐和張暮涵的介紹人,我們只是提供了適當的地點,和時間罷了。不過在高飛出現後,焦恩佐在那邊的計劃也許要改動了。”
賣菜大嬸卻說:“其實,也沒必要改動,因為不管是焦恩佐,還是沈銀冰,無論他們倆人誰掌權,對於我們來說關係都不是太大”
老人打斷賣菜大嬸的話,淡淡的語氣中帶有了不快:“你以為,沈銀冰會心甘情願做事她只是想利用我們來壯大自己,到時候反噬罷了。”
賣菜大嬸說:“我當然明白。不過她比起焦恩佐來說,還是好對付了許多。她和焦恩佐,可以說都是懷著一個念頭,我現在反倒是關注焦恩佐。相比起沈銀冰來說,他又狡猾,又陰險,而且還有著一定的膽量,和冷靜的判斷。有朝一日一旦做大,必須得即刻剷除。”
“呵呵。”
老人笑了,拉開書桌抽屜,從中拿出一個小雕像。
這是一個用烏木根雕成的雕像,雕的是一個蒙古騎士,起著一匹戰馬,高舉著寶刀對著前方,栩栩如生。
賣菜大嬸認識這個雕像,知道它還有個名字:奎莫拉。
奎莫拉是蒙古語,寓意著是金帳汗國的意思。
只是她不明白,老人為什麼要儲存這樣一尊根雕,而且還多次拿出來看,難道他不知道先輩們,幾乎被蒙古人屠殺殆盡嗎
彷彿知道賣菜大嬸在想什麼那樣,老人說:“我看奎莫拉,除了想象當年安歸王建立強大蒙古帝國時的威風,同時還在想搞清楚奎莫拉中隱藏著的秘密。”
賣菜大嬸下意識的問道:“奎莫拉中有什麼秘密”
老人摩挲著奎莫拉,淡淡的說:“傳說,在白色封皮安歸經內,就出現了奎莫拉的雕像。安歸經是漢代就開始存在的,那時候世上也許還沒有蒙古這個部落,凌玉公主是怎麼提前那麼多年,提到蒙古鐵騎的”
賣菜大嬸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