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剛跑過來,右腿的小腿骨,就被一顆流彈射穿,慘叫著摔倒在了地上,手裡的步槍摔出老遠。
這個狂熱份子根本沒有去管步槍,只是被求生的本能支撐著,拖著受傷的右腿,在地上好像蛆蟲那樣向南爬動著。
他的一個同伴,半轉著身子向後瘋狂掃射著,邊開槍邊後撤。
“特倫,特倫,救我,救我”
右腿受傷的狂熱份子,恰好認出開槍的這個,正是睡在他上鋪的兄弟連忙大聲呼救。
特倫猛地扭頭,看到了他。
這個人大聲吼叫:“救我,救我,我腿斷了”
特倫好像終於認出他是誰了,迅速轉身,槍口朝下,扣下了扳機:噠,噠噠
“特倫”
那位下鋪的兄弟,慘叫一聲,身子在地上猛地蹦了幾下,隨即撒手人寰。
已經徹底陷入瘋狂中的特倫,親手擊斃同伴後,嘴裡嘶吼著剛跑出一步,一顆子彈卻擊中了他的小腹。
特倫發出一聲慘叫,噗通一聲趴在了同伴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讓特倫清醒了過來,終於意識到現在是種什麼樣的情況了,面孔因為害怕而變得極度扭曲,雙手抱著肚子,向更遠處的同伴大聲慘叫著:“救我,救我”
但沒有誰來救他,所有的狂熱份子,都風一般的向南方撤退,邊撤退邊向四周開槍。
葉心傷看傻了。
他是真的看傻了。
看著那些在火光中不斷慘叫著倒下的狂熱份子,他忽然為自己犧牲的那些戰友不值:就這樣一群毫無組織性可言的垃圾,竟然讓他們全軍覆沒
葉心傷身子發顫,淚水,順著臉頰淌下。
在被上千狂熱份子包圍,隨時都可能死去時,葉心傷沒有流淚。
可現在,當看到這些垃圾自相殘殺後,他卻哭了。
為自己那些戰友而委屈,為這些狂熱份子其實不堪一擊而憤怒。
別忘了,他那些戰友在戰場上,可都是以一當百的精銳,但卻糊里糊塗的被這樣一群垃圾槍殺幾近乾淨。
漸漸的,槍聲,慘叫聲逐漸遠去,漢德勒森林的北方,彷彿要迅速陷入它原有的安靜中,如果沒有那些傷者申銀和諧字眼聲的話。
但就在這時,葉心傷卻恍惚的看到,有好幾個黑影,藉著枯枝燃燒的火光,好像從地底冒出來的幽靈那樣,迅速移動著撲向那些傷兵,手一揮,申銀聲嘎然而止
“救我,救我”
腸子都淌出來的特倫,這時候看到了葉心傷,眼神中帶著絕望,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爬了過來。
葉心傷反身狠狠擦了把淚水,冷冷的看著特倫。
“救我,救我”
特倫伸出來的右手,已經碰到了葉心傷的臉頰,一條幽靈般的黑影,卻忽然飄了過來,一把採住他的頭髮,右手快速一橫
一股熱血,呲的一聲,從特倫被割斷的動脈中,箭一般的竄出。
他充滿渴望的眼神,猛地擴散。
黑影乾淨利索的割斷特倫咽喉後,已看到了露出半顆腦袋的葉心傷。
幾乎是在放開特倫頭髮的同時,黑影左手伸出,一把就抓住了葉心傷的頭髮,向後一抬,右手那把彎曲的冷兵器猛地橫掃
“怎麼回事,這特麼的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無數同伴,就像被老虎追趕的狗群那樣,夾著尾巴從後方急吼吼的退下來,邊退還邊向四周瘋狂的開槍,烏金幹徹底的呆了。
巴金斯一雙綠豆大的眼睛,此時瞪的好像倆玻璃球:“難道、難道有華夏成編制的部隊,偷偷越境去了森林後方”
別看巴金斯等人圍殺葉心傷50人時,一個個豪氣大發,悍不畏死好像世上最勇敢的戰士那樣,不可戰勝,可烏金幹卻很清楚,這些人只是一些無組織無紀律,只能打順風仗的烏合之眾而已。
如果不是佔據天時、地利、人和,要想對付葉心傷等50個人,就算是死傷過半,也別想讓他們全軍覆沒。
一旦遇到成編制的部隊,別說是一個團了,就是兩三百的連隊,也能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
只是,幾天前的那場幾近一邊倒的戰鬥,讓巴金斯天真的以為,他們就是世間最勇猛的戰士:華夏陸軍號稱世界第一,其特工更被人稱之為特種部隊的王者,可結果怎麼樣,還不是悉數被圍殺
所以,當親眼看到眾好漢瘋了似的邊退,邊自相殘殺後,巴金斯的第一反應就是,華夏派出了成編制特種部隊,從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