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衝我來,但不許報復家人,要不然我和你們拼了”
陳大彪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倆眼珠子開始發紅,就像一頭被繩子捆住的瘋牛。
如果對方把他從拘留所裡帶出來,找一幫小弟狠狠揍一頓,陳大彪絕不會感覺奇怪,因為電視裡都是這樣演的。
可這倆傢伙偏偏笑面虎一樣,對他不打不罵,還帶來這樣高階的酒店,好酒好菜伺候著這讓陳大彪心裡有些發毛:電視裡經常演這樣的狗血橋段,越是窮兇極惡的人,就會越會裝扮成彬彬有禮的樣子。
看著陳大彪,高飛笑了,轉著酒杯緩緩的說:“月薪一萬,獎金另算,管吃管住,配備專車這樣折磨你的方式怎麼樣”
“啥”
陳大彪一下子呆住,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趕緊撥拉了幾下。
操著一口驕傲京片子的劉小龍,翻了個白眼罵道:“土鱉,你沒聽錯。我們是落日集團的老闆,準備把你招進集團當保安。高飛剛才說的這些,就是給你開出的薪水福利。聽明白了沒有沒聽明白的話,劉爺再給你重複一遍。”
“啥,那個啥落日集團”
陳大彪懵了,徹底的懵了,他確定自己沒聽錯,只是可能是在做夢。
月薪一萬,獎金另算,管吃管住還有專車,就是村裡在城裡混得最牛比的二狗子當然了,人家早就不許人叫他二狗子了,得喊他什麼陳總監,總是太監嗎,好像也沒這麼好的福利待遇,更何況他陳大彪就是初中文化的土鱉呢
做夢,這肯定是在做夢,要不然就是這倆傢伙耍著老子玩兒就在陳大彪要狠狠掐自己一下時,高飛說話了:“你認識梁明吧”
陳大彪發誓,在一個多月前之前,他從沒有聽說過樑明這個名字。
他知道這名字,還是被抓進派出所之後:當時,審訊他的那些警員,問他和梁明是什麼關係,並告訴他說,他就是為了幫著被島國人欺負的梁明,才被抓進來的。
陳大彪點了點頭:“梁明哦,你們說的那個梁明,是不是在鳳山開發區被島國鬼子欺負的那個倒黴蛋”
“是,他就是個倒黴蛋,到現在還躺在病窗上。”
高飛嘆了口氣,淡淡的說:“可他卻是我的兄弟。任何敢欺負我兄弟的人,都會遭到我不遺餘力的報復和打擊。但任何幫助我兄弟的人,我都會讓他為此慶幸你的運氣很不錯,在我兄弟最需要幫助時出現了。”
陳大彪眼珠子瞪的好像牛鈴鐺那樣大,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鼻孔一起一伏的,黑紅的臉龐開始發光。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他要交好運了。
雖說姓高的這倆傢伙是乘計程車去拘留所的,但從張所長在他們面前客氣的好像孫子似的表現,就能看出這倆傢伙不是一般人。
發達了,俺發達了,月薪一萬,獎金另算,管吃管住有專車俺老婆要是知道這些後,肯定會激動的抱著俺哭,說俺特麼的惹了那麼多次禍,終於修成正果了
在陳大彪如夢如幻的興奮中,一瓶茅臺不知不覺的灌了下去,後來竟然很丟人的拍著雄膛說,當初他真該一瓦刀把那個鬼子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對陳大彪喝多了後就胡說八道,劉小龍嗤之以鼻,高飛則聽的津津有味。
接下來,三人又幹了一瓶茅臺劉小龍總共喝了不到半斤,高飛倆人喝了三斤半後,陳大彪徹底放開了,吹噓著只要他幹保安,附近方圓五百里的就沒敢來惹事的。
這自然又被劉爺狠狠鄙視了一番。
看著呲著大白牙嘿嘿傻笑的陳大彪,高飛問:“敢不敢隨我去鳳山開發區招商局,找那個王明星”
啪的一聲,陳大彪狠狠拍了下桌子,左腳踏在椅子上吼道:“俺早就看那傻比不順眼了,他挨的那一瓦刀,就是俺砍的有什麼不敢去的”
這一個月來,王明星的日子不怎麼好過。
當初被陳大彪用瓦刀砍在腦袋上的傷口早就好了,但他的好運氣好像也跟著跑掉了。
這一個月來,鳳山開發區竟然沒有辦成任何一筆招商引資任務,哪怕是平時那些痴心想在這兒辦廠的小作坊主,也好像鑽進地下不見蹤影了。
招商局的主要任務就是招商引資,如果不能吸引投資,王明星這個局長很快就會下課,所以他很著急,把幾十個手下都撒出去後,才總結出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結果的原因。
人家不來投資的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地利不行,也不是因為政策不夠優惠,而是因為人不行確切的說,招商局的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