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來救她……
慕容涼沒好氣地瞪著她雙手護胸、全身戒備的模樣。“西門姑娘,我不過是要拿你的板印罷了,犯得著這麼緊張嗎?”現下是怎樣?他是會吃了她,還是吞了她?非得要這般戒慎恐懼不可?
“我……”發覺頭頂的陰影退去,她才瑟縮地微玻а垌�������ㄉ襝械氐褡潘�陌逵。�喚�丈鍁叭ァ!拔梗�閽謐鍪裁矗懇�橋�盜宋業陌逵 ��鵲齲�慊岬瘢俊�
瞧他拿著雕刀,看似隨意,然而三兩下就將她想要的模樣雕琢得更加深刻,彷佛早已知道她要雕的是什麼。
他……太教她意外了。
“龍無五爪,就不叫龍了。”他抬眼,將印板遞還給她。
她無言地睇著他,一時間教他的舉動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舌頭被貓咬掉了,連個謝字都說不出口了?”瞧她一臉傻愣,他不禁笑得戲謔。
她驀地回神,硬是別開眼。“我……我為什麼要謝你?是你愛多管閒事,我又沒拜託你,你到底還要待多久?你一直待在這裡,待會吹影公子要是找不著你,可就不好了。”
“你似乎三兩句不離吹影呢。”他依舊支手托腮,一派的悠閒,然而眸底卻多了份難喻的惱意。
“那當然。”
“你瞧他順眼得很。”
“那當然,因為他沒有什麼惡意。”她斂眼睇著板印,不懂他怎能夠三兩下便將這龍體的神韻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
“難道我就有?”他對她有惡意嗎?他可不這麼認為,頂多是初見面時,略略招呼了她那張利嘴罷了。
“你沒有,但是你滿身銅臭味,你的眼老是在打量,打從你踏進墨寶閣後院,就不斷地在盤算……像只狐狸。”她抬眼直瞅著他,閃也不閃。
聞言,他不禁微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睇著她。
“你幹麼?我不准你這樣盯著我看。”很毛耶!好像要將她看透似的,這種感覺真令人厭惡。
“丫頭,你很有趣。”他突道。
“我……”她扁著嘴,不知道怎麼應對,見他似乎又靠過來一點,她急著想要往旁退,豈料擺在桌上的手竟被雕刀給紮了一下,教她痛得哇哇叫。“啊!我的手……”
慕容涼見狀,不由分說地抓起她的手,含入嘴中。
她瞠目結舌地瞪著他的異舉,怔愣得說不出話,只能任由他輕吮著指尖,直到他鬆手。
“傷口不深,不過待會還是上點藥較好。”他平淡道。
西門念弦直瞪著他,瞪著瞪著,突地……“啊!你、你居然……”老天,他竟然吮她的指,這要是教人撞見,豈不是壞了她的清白?
“我什麼我?吸掉這一口血較好,還可以順便止血。”他沒好氣地睇著她。“待會記得去上藥。”
有趣,確實是相當有趣,瞧她漲紅臉的模樣,就像是一顆熟透的桃子,教人想要咬上一口。不過,他還有要事在身,逗她,也只能點到為止。
忖著,他隨即起身。
“你要走了?”耍弄她之後便想要走?
“你不是要我趕緊走,要不吹影會找不到我。”說著,唇角始終噙著笑意,然而,走了兩步,他又轉身道:“對了,為了你家鋪子著想,選我當夫婿,絕對好過選吹影,所以若是你打算洩題的話,就應該把題目交給我,而不是交給吹影,但若你是要託吹影交給我,那就另當別論。丫頭,我可是很期待幾天後的第二關卡呢。”話落,他放聲大笑,轉身便走。
“誰、誰要交給你,我明明就是……”她氣得跳腳,氣得渾身發顫,一句狠話都罵不出口。
吹影公子竟然將紙條的事告訴他……她扁嘴捧超受傷的手,睇著上頭露出米粒大小的血珠,上頭還殘留著他溼熱溫潤的含吮……
“啊!我要去洗手!”
不要臉、不要臉的狐狸,竟敢輕薄她,她絕對絕對不原諒他!
數天後——
晌午時分,西門府邸熱鬧滾滾,上門的不是買墨的客人,而是看熱鬧的鄰人。
西門念弦有些不悅地瞪著被擋在後院穿堂廳後的人潮,柳眉狠狠地打上一圈死結,氣得吭不出半句話。
這是怎麼一回事?今天進行第二回試的事,明明就只有幾個親近的人知道,她還刻意不通知遲殷熙,為何還會有一大群人跑來這兒?
這麼多閒著沒事幹的人都跑來了,遲殷熙會不聞風而來嗎?
穿堂廳前的廣場,她只准備了一張桌子,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