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被火燒雲染得灼麗多姿,他站在野花盛開的田間,突然就想起了他與她在墓園裡的第一次邂逅,傻傻的她為他擋下了一刀,思緒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下子封不住,嘩嘩地湧上腦海,竟是憶起這些年來,她與他的每一次相見離別,一幕幕在腦海裡閃現,清晰如昨!
高冀旋迴到A市後;剛下飛機就被高家派來的人直接押回了醫院;高家二老幾乎是日夜不離床的守護著他;讓他一刻也脫不了身;偷偷躲到美國準備孤單死掉的想法自然是泡了湯。
他躺在病床上想;人生有時就是自己導演的一齣戲;形形色色的人充當黨員;而結局是由演員來定的。
景欣自然也就知道了這一切;好在她比他想象中的樂觀;她堅信一定有辦法治好他的病。併為之奔波。
故事似乎總是往惡俗的方向發展;有時也不是你我能夠控制。骨髓配型的結果,高家二老,高冀旋的妹妹,竟然都不匹配,最後的希望就落在蔣向陽的身上,在醫院的天台上猶疑了許久,景欣終於拔通了蔣向陽的電話,那是景欣多年後第一次給他打電話,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輕描淡寫的告訴他冀旋的病情,希望他能夠幫忙。然後匆匆的掛了電話。
蔣向陽回A市後,她就儘量避開他去醫院看高冀旋,後來他託人給她送來了一份禮物,那是幾年前她讓三寶還給他的,一枚手鐲,她撫摸著手鐲久久沒有說話,十二月初,高冀旋的病情漸漸穩定下來,只是還需要住在醫院,因為這場病,他與她的婚訊已經無人再提起,能救冀旋的一條命,每個人都覺得生活似乎圓滿了,再不敢奢求其他的幸福。
聖誕節前,江心瑤與蔣向陽的婚姻也宣告結束,她執意要走,她執意要尋找新的幸福!她執意要離開澳門離開他。
二十四日那天A市突降大雪,有人認為浪漫,有人卻看出了辛酸,在漫天飛舞的白雪中,景欣踏上了飛往大洋彼岸的飛機,看著A市離自己越來越遠,她微微揚起唇笑著,都快三十歲了,年紀一大把還要去異國求什麼學?就是想離開;想遠離A市的一切;人也好;物也罷!離散開就好;呵呵,或許她早就應該離開A市了,這麼些年,太多東西都已經變了。
枯燥無聊的漫長飛行,她睡睡醒醒,恍恍惚惚總是想起這些年發生的一件件事,輕輕撫摸著手上的鐲子,她不禁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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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平安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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