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身的願力。他感應著這片天地之間的信仰之力。透過他現在的神靈之身,他能夠覺察到,在這片天地之間,的確是散亂著無序的信仰之力。這片信仰之力,來自於這個世界中的人們,曾經對“聖嬰大王”的祭拜。它們是無主的、微弱著。可以想見,雖然這裡的人們,曾經膜拜過聖嬰大王,但因為“聖嬰大王”從來沒有真正的出現過,自也沒有誰來回應他們的願望。
沒有神靈的信仰。是虛假的信仰,雖然百姓的祭拜,形成了信仰之力,但卻無法化作願力和神力,久而久之,人們自然也就不再崇拜這樣的神靈,也就難怪,那“聖嬰大王”的神廟,荒廢至此。
孫小炎以自身的願力,勾連著周圍土地散亂的信仰之力,這些微弱的信仰之力,在他神力的引導下,紛紛飛來,投向下方“聖嬰大王”的神像,雖然微弱,卻已經聚成了願力,他在雲中張開雙臂,願力飛來,進入了他的體內,化作了神力。
他就是“聖嬰大王”,“聖嬰大王”就是他。
只是,因為這座神廟失修已久,也早就斷了香火,這塊土地上的信仰之力並不太多,雖然聚集了一些願力,但這點願力仍是極其微弱。
他緩緩的,飄身而下,就這般施展神力,直接穿過殿頂,回到兩個女孩身前。他身子一搖,神靈之身縮小,重新具現出自己的本體。神靈分身坐回丹田,元神迴歸,他變回孫炎,負手沉吟。
凜心想,師父你這麼會變你媽咪知道嗎?
凜的手有些癢,剛才她很想去捏“小師父”的臉,但是那畢竟是她師父,終究還是沒有膽量下手。孫炎卻是負手沉吟,忽的扭頭看她:“剛才好像有人罵我,說我妖里妖氣,怪里怪氣,不男不女?”
“啊?有有有有……有嗎?”
孫炎直接把她抓來,往自己腿上一擺,掀她裙襬,凜趴在師父腿上,瞪大眼睛,都還來不及反抗,啪啪啪的幾聲,就已經打在了她的屁股上。沒有想到,自己明明是個女孩子,師父竟然有這種打幼稚園小朋友的手段懲罰她,她又氣又羞,明明就是妖里妖氣,怪里怪氣,時男時女,不男不女,你這是被我說到痛點了吧?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吧?壞蛋……壞師父……
***
當日下午,山外下了場雨,空氣中的悶熱,一掃而空。
金色的樹葉在雨中搖曳,被雨水打得撲撲作響,空氣中多了許多清新。雨水從屋簷上,沿著滴水嘴水練般滾下,注入殿外的一口殘破大缸裡,大缸破了一個不規則的孔眼,孔眼朝上下兩方裂出縫隙。初始時,水流帶著缸中的髒物,從孔眼中流出,然後才慢慢變得清澈,殿外石階上的灰土,也在雨水的洗刷下,清了個乾淨。
孫炎並沒有繼續上路,飛上空中時,他已經看到了山外的村子,他們已來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不過,既然這個世界,存在著“聖嬰大王”的信仰,而他已經嘗試過,變成孫小炎時,可以藉著神廟,吸收與聖嬰大王相關的信仰之力,那這一點,或許能夠利用起來。
他相信,像這樣的神廟,在這個世界,絕對不止這一座。
他立在簷下,看著外頭串串的雨珠,陷入沉思。在他身後左側,采采揹著紅鸞劍,不敢打擾師父兼大哥哥的思考,在右側。凜卻是雙手捂著臀後,有些委屈……這個壞蛋,竟然打淑女的這種地方。說起來,他原本還是我的從者呢,現在當了師父了不起麼?
在她們的前方,少年忽的想起了什麼。將手一翻,一顆藍色的珠子,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的眼睛亮了一亮,顯然是已經有了主意。在他手中放著的是……毗藍神珠!
***
傍晚的時候,采采和凜手牽著手,從殿外踏入。
殿中,聖嬰大王的神像下,她們的師父始終盤膝而坐。在麟文席上一動不動,彷彿陷入沉睡一般。好了一會兒,一道紅光閃過,師父睜開了眼睛,向她們招了招手,讓她們也在麟文席上坐下。
采采道:“師父,我們到山下問過了,我們現在是在負先城的周邊。村子裡的那些人,算是負先城的子民。負先城的城主。似乎是叫作南曹主,聽這些村民說,這位南曹主神通廣大,座下又有風火雷電四大戰將,不過這‘曹主’兩字到底是他的名字還是某種稱號,暫時還不清楚。”
孫炎道:“那些村民看到你們是什麼反應?”
采采道:“有些驚訝。但也不是非常震驚的樣子,大概就是覺得,我們兩個女孩子竟然會跑到這種地方來,所以有些奇怪。看來這個村子,也不算太封閉。另外。聽他們說,許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