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水噴出。其中一名捕快離得較近,陰屍掙扎著飛來,他下意識的拔刀就砍,陰屍卻又被絲線拽著甩向了另一頭,他一刀砍空,用力過猛,砍在了身邊同樣驚慌失措的同伴臂上,差點把同伴的手卸了下來。
紅色旗袍的女孩,緊緊拉扯著甩來甩去的乾屍,太陽卻已照在了乾屍上,原本體內就是洪炎之氣,再被日精和陽光裡的神秘佛光一照,乾屍如同著了火一般,冒出青煙。
“遮住日光!”最先反應過來的宮騰興一,搶過伏敏才掉在地上的鐵網,電光般凌空飛縱,剎那間將陰屍罩了進去。兆老捕頭、伏敏才、鐵泰定被他這麼一提醒,手慌腳亂的,抓著篷蓋去遮,犁雅逸等更是急忙散開施法。
然而已經太遲,呼的一聲,陰屍身上著火,直接燒成了焦炭……
***
中午時分,太陽掛在空中,正是最悶熱的時候。
福溪崗上,卻是一片安靜,唯有遠處的蟲鳴,發出連續不斷的吱聲。
看著倒在地上,就像是被燒過後只剩殘骸的炭人,宮騰新一、兆老捕頭等,面面相覷。
喚作凜的女孩,卻是立在高臺上,雙手抱胸,撇著嘴兒,很不開心。
她費了這麼大的勁,好不容易把陰屍釣了上來,結果就是因為這些人對她和師姐的不信任,陰屍變成了被火燒過的乾屍,別說活捉了,現在根本就是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另一邊,采采身背紅鸞劍,襦衣襦裙,立在那裡,卻也無奈。哪怕這些人遲半個時辰撤,她們現在也已大功告成。
這真是:不聽女孩言,吃虧在眼前!
兆鴻誠右手握在嘴前,輕咳一聲:“宮騰賢侄……”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宮騰興一……你看,我們都說要跟著她們試上一試了,是你說陰屍怎麼也不可能藏在這裡,我們全都聽你的。才犯下這種大錯的。
宮騰興一看著地上的焦屍,卻也是腦袋發懵……不可能的,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把這隻陰屍抓到的。首先,它就不可能會藏在這種地方,其次,從井裡釣陰屍。這是什麼笑話啊?
不管怎麼想,這都是不可能的事,然而事實卻是,這個名字叫遠坂凜的、來自一個叫慈航靜齋的神秘門派的女孩,的確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陰屍釣了上來,如果不是他讓大家撤離,現在他們早已活捉了這隻陰屍,也不會弄得這麼不尷不尬。
但這是不可能的啊!!!
不管怎麼想這都是不可能的啊!!!
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出現這種事的啊!!!
因為很重要所以他一定要說三遍。
能夠把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讓他們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陰屍,腦袋得突然秀逗到什麼樣的地步,才會被一個十一歲多的小女孩,從一口井裡釣出來?
難道慈航靜齋真的是一個如此強大而神秘的門派,隨便冒出兩個小女孩都比他更厲害?
采采眯著眼睛:“剛才是誰說,我們在玩傻得透頂的小孩子游戲?”剛才叫他們多幫一會他們都不肯,明明是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子被白白錯過。這一下她也有些生氣了。
凜同樣哼道:“是誰說我們在浪費時間?”
“好像還有人說我們是在犯傻?”
“明明就要把這廝活捉了,到底是哪些笨蛋犯傻。不相信我們卻去相信另一個大笨蛋,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唉,師妹,其實我們也要體諒一下他們,我們慈航靜齋,妙術無雙。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理解的。”
“沒錯,像我們這種天生我才冰雪聰明智勇雙全風華絕代的人物,居然要在這裡,跟一群笨蛋合作,我們師姐妹真是寂寞……寂寞如雪啊!!!”身穿紅色旗袍的小美人雙手負後。仰天長嘆。
聽著兩個女孩的數落,一時間,憋紅的憋紅,苦笑的苦笑,慚愧的慚愧,嘆氣的嘆氣,沒有一個人能夠反駁得出話來。
***
兆老捕頭帶著幾名捕快,小心翼翼的將焦屍抬上鋪上棉被的木板。
雖然已經被日光燒焦,但至少還勉強維持著一些形狀。普通人就算被火燒,也不可能燒成這樣,唯有殭屍一類的精怪,才會被日光一烤,連肺腑都成焦炭。把它帶回去,至少能夠證明他們的確是找到了這起連環命案的兇手。
宮騰興一不得不對這兩個、揪出了陰屍的女孩刮目相看,請她們上了飛車,在飛車飛往小城的時候,向她們請求,她們到底是怎麼辦法出陰屍的藏身之處。凜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