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正手牽著手,還在湖底,而且二十世的記憶全部縈繞在他們的腦海中。
“飛哥!”
“落寒!”
……
兩人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並沒有多說什麼,很是瘋狂地擁吻了起來,也不知道吻了多久。
忽然,一陣響徹天地的雷聲在青鳴湖的上方炸裂開來,他們怔了怔,一道驚雷竟然直接貫穿青鳴湖,準確無誤地劈向了柳飛。
柳飛反應極快,抱著雲落寒急竄十幾米,結果一道又一道驚雷急速劈下,而且每下都是劈向他。
他意識到不能再和雲落寒呆在一起了,立即讓伏魔爐護著她,而他則是全力閃躲。
閃了一會兒,他皺了皺眉頭,心下大亂道:“這……這特麼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雷劫吧?它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這不是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嗎?”
“嘭嘭嘭!”
“嘭嘭嘭!”
……
驚雷還在繼續,湖底世界早已變成了焦土,柳飛實在撐不住了,立即用陣中陣抵擋,瞬間被破,又讓伏魔爐幫忙扛一下,伏魔爐也是扛不住,最終他不得不以自己的完美體質硬抗。
然而沒抗多久,他便被劈得肝膽俱裂,神魂飄忽,看起來像是不行了。
“先生!”
雲落寒早已是哭得梨花帶雨,她咬了咬薄唇,在心中道:“我早就用占星術佔到了這一天,沒曾想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來了!先生,這是你的命數,你本來是無法逃脫的,但是我怎麼能看著你死在我的面前呢?”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們好不容易從二十世的輪迴中逃離,把所有的恨都化成了愛,誰曾想都沒有來得及好好地說說話,便又要面對生離死別!也許這就是命數吧。沒關係,只要你活著,那便一切都好!而且無論我死後到了那裡,我都會記得二十世的美好,那些恨也是美好。”
說完,她快速施展巫族秘法,很快她的身體便橫著漂浮在了空中,緊接著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躺在了柳飛的頭頂。
只見她將雙手往上一指,所有的驚雷竟然同時劈向了她,眨眼間的功夫,她便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可是她依然在施展著秘法,但見她的鮮血以極快的速度凝成一道道細長的血柱,向天衝去。
待血柱衝到九霄之上消失,雲落寒身上已經是沒有一滴血了。
她這使用的是一種很古老的秘術,是在以血祭天!
“落寒!”
看到落寒“嘭”得一下摔在了地上,早已沒了人樣,柳飛把她抱在懷裡,撕心裂肺地呼喊了起來。
不過她再也沒有睜開眼。
“為什麼?為什麼?”
柳飛抬起頭,一遍又一遍地質問著,深邃的眼睛慢慢浮現出黑色,周身的血管也在暴起。
“是天!是這不公平的天!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是他剝奪了你最愛的女人,而且還要親手毀了你!你若想改變這一切,必須要毀天!”
一道很滄桑的聲音響起,柳飛怔了怔,眼睛中浮現了更多的黑色不說,還有眾多的煞氣竄到了他的周圍。
只要他的心神再這麼不穩下去,它們必然會竄入他的體內,到那個時候,他肯定會入魔。
他尚存的一點點理智還在掙扎,然而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攜帶著無盡能量的琴聲突然破空而來,直接將他周圍的煞氣一掃而盡,一道悅耳的聲音同時響起:“柳飛,我是玄妙閣右侍,你還在夢中,立即殺了自己!”
另外一道聲音當即道:“千萬別相信她,你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一旦你自殺了,那你可就真的死了!”
柳飛有些猶豫不決,畢竟他和落寒經歷的二十世的種種還縈繞在他的腦海中呢,那一切都實在是太真實了,他難以視作夢幻。
落寒替他以命扛雷劫,更是讓他的神魂激盪,再也難以穩定下來。
不過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自有定數。
他忽然察覺到有繩索在勒他的手腕,這才如夢初醒,眼中的黑色全部消散。
是蘭姨!
這是蘭姨在利用髮絲繩結幫他傳達著這是夢境的訊息。
他也沒有再猶豫,當即自盡,隨後醒來,發現落寒好好的,就坐在他的身旁,只是兩眼哭得有些紅腫,而玄妙閣右侍則是帶著三十名玄妙閣弟子站在他的面前。
他連忙拉著落寒一起站起身道:“這是……”
右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