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與一般的壯年無異。
莊主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除了樂善好施外,他在江湖上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實因他在二十五年前打敗眾多武林高手,贏得武林盟主一位。
再者他與各大派的私交都算不錯,所以每年這時候都有不少江湖中人來此為他祝賀。
“凌非,你來啦!快過來。”
一踏進花廳,向長德爽朗的聲音便立時響起。
“莊主。”霍凌非頷首致意。
“我正跟漕幫的長老提到你,來,我跟你介紹一下洪長老,他可是現在漕幫幫主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晚輩霍凌非見過洪長老。”他拱手行禮。
“哪裡,莊主過獎了。”洪則進笑著搖手,他是個瘦小的中年男子,約莫五十歲上下。
“你別客氣,我就是實話實說罷了。”向長德笑著說。
“您的話洪某不敢當。”他上下打量霍凌非一眼。“雖然我與霍少俠沒見過面,不過倒是聽過少俠大名,這幾年少俠的名字常被武林中人提起。”
“哪裡。”霍凌非微笑地說著客套話。“晚輩與洪長老比起來那是不值得一提。”
“少俠太客氣了,這幾年陸續聽到你仗義行事,不只收服洞庭一帶的黑蛟幫,還剷平了逃到漠北的赤盜,更別說去年在谷關口與魔教力拚,大挫他們計程車氣,實在令人佩服。”
“哪裡,洪長老過獎了。”霍凌非謙虛道:“這都是師兄弟以及其他江湖英雄共同出力,凌非不敢居功。”
客套、謙虛與讚美的話語不停在三人之間轉著,霍凌非捺著性子與洪則進說了一會兒話,洪則進也是明白人,一刻鐘後便說想到外頭走走,留他們二人在廳上沒再打擾。
向長德瞧他一眼,笑問:“這麼早就出去?”
“是。”霍凌非點頭。
“去看玉銀?”
“是。”他頷首。
向長德別有深意地瞄他一眼。“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
“不知道。”
“這幾年你大江南北的跑也累了吧?”他頓了下接著道:“這陣子我想了一些事,大概是人老了,總覺得時間越來越不夠,尤其是最近莊裡大大小小都在忙著為我辦壽宴,更是一再提醒我我年紀也不小了。”
“莊主想太多了……”
“不是想太多的問題。”向長德搖了下手。“這些事我老早就在心裡揣著,只是一直不願去面對,你也知道我兩個兒子,一個眼盲一個體弱多病,若是我走了,這莊子要怎麼辦?我思前想後,越想越是寢食難安。”
霍凌非沒有接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向長德來回在廳裡踱步,走了幾圈後,在他面前停下。
“這些年我一直在觀察……”向長德緩緩說道。“你不管在武功上、個性上都是最適合的人選。”
霍凌非的黑眸閃過一絲機警。“我不明白……”
“我打算收你做義子,你意思如何?以後這莊子就交給你了。”
“來典當的?”
“是。”
一聽到“來典當的”,原本在櫃枱後頭打盹的白玉銀精神立即為之一振,透過櫃枱前的木柵往下瞧,發現青年白淨的麵皮上染了一層淡紅。
當鋪的櫃枱比一般商家高約二尺左右,所以能居高臨下瞧著來典當的客人。
他的臉她沒印象,不過倒是記得他身上的衣服,他就是昨天早上那群窮酸臭少俠們之中的一個。
三娘爽朗的聲音再次傳來。“瞧你不好意思的,典當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人嘛總有應急的時候,你要典當什麼?”
“我看我還是走……”
“哎喲!公子別害羞。”三娘抓住他。“臉皮能比肚皮重要嗎?”
白玉銀在裡頭竊笑一聲,三娘是五年多前她僱請的幫手,只要有人上門,沒掏出點值錢的東西,她是不會放手的,尤其是公子、少俠、大俠什麼的,若還長得俊俏,三娘可會整個人都貼上去。
她還曾這樣調侃過自己:我呀,這輩子就愛長得俏的男人,因為這樣讓男人騙了不少錢,現在我學乖了,“要人一個,要錢沒有”,要想再從老孃身上挖出錢來,那是尼姑生子,不可能。
“好了,你別拉我,衣服都要讓你扯破了。”男子漲紅臉。“我……我就典當這個。”他扯下頸上的東西,放在櫃枱的視窗上。
是塊玉佩,白玉銀立刻拿起水晶石細細觀賞,玉佩的色澤以及紋路立刻清晰呈現,她露出笑。這水晶石還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