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不要!”悠言狠狠瞪了唐璜一眼,便要奪門而出。
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腰。
“顧夜白,你放手。”
“我說,你再趕,也把鞋子換了再出去吧,即使不換鞋子過去,要發生的還是已經發生了,對不?”
背後,男人輕笑,一臉揶揄的溫柔。
悠言杏眼圓睜。
這三個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拉開門,卻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小林子學長?”悠言呆住。
“跟我走!”滿臉陰鬱的林子晏一把拉上悠言的臂。
卻碰上後面男人緊皺的眉心。
唐璜低笑,“林子晏,敢情你還真當顧夜白死了啊。”
林子晏愣了愣,趕快擠出幾滴笑,“兄弟,你的女人借我一下,稍後歸還。”
悠言與顧夜白相視一眼。
顧夜白摸摸她的頭,道:“去吧。”
悠言沒有想到,林子晏會問了她那樣的問題,更沒有想到的是,兩天後在看顧夜白的重劍賽之前,會到那兩個人狹路相逢。
那是在顧夜白把柔道大賽總決賽的頭名也拿下以後的翌日。
那天,悠言早早的拉著Susan趕到了擊劍館。佔了前排最有利的觀眾席位。人,陸續進場,很快,便滿了席。連二樓的迴廊,也擠滿了觀賽的學生。
開場,卻是花劍的總決賽。
擊劍大賽分三項,花劍,佩劍和重劍。她記得那人和她說過只參加了重劍。
“不應該先是重劍小組賽麼?”悠言站起來,左瞄右看,聲音些許高揚。圓眸瞪著裁判。
“花劍也一樣,反正都要看。”Susan倒是一臉的期待。
瞟了女人一下,悠言微覺奇怪。
評委席有人望了過來,Susan暗笑,正中下懷,把悠言拽按回座位上,笑道:“小心裁判把你清理出去,你可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悠言吐吐舌,卻再也不敢聲張,只在心裡胡亂默唸待會那人會勝。
待到螢幕報出那兩名花劍決賽者的名字時,悠言卻吃了一驚。
花劍的總決賽,竟然是在方影和林子晏中間展開。
突然想起在柔道賽上,那二人說過的話,約摸是誰說了“到時見”。當時沒留意去,還懵懂的玩笑問,他們是不是要決鬥。
現在看來,卻真的是決鬥。
怪不得Susan剛才……
在要揶揄Susan的當口,館內呼聲熱烈,卻是選手上場了。
純白的擊劍服,護面,劍,分立兩側的二人都是一身英氣颯爽。以最優雅的方式決出勝負。
那兩人卻不約而同的往看臺望了一眼,當即引起另一陣騷動。
“阿珊,學長在看你呢,方影好像也是。”悠言小聲道,一臉嚴肅。
Susan微怔,笑罵:“G大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沒準在看那邊的懷安呢。”
想了想,挑了悠言一眼,又笑吟吟道:“就不知道顧夜白看上你哪一點。”
悠言愣,隨即哼哧出聲,板了小臉。
半晌,又悄悄問:“懷安也來了?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沒看見。”
“你就只知道找顧夜白,眼裡哪還看得到別人?”
“……”
“啊!你做嘛掐我?!”
Susan發作不得,一身哨響,館裡已頓時安靜了下來。
場上二人均是右手使劍,便左手持了護面,相互行了劍禮,又向裁判和四周的觀眾行了禮。
戴上護面前,林子晏用眼角輕探了Susan一下。
可惜,她的視線,卻並不在他身上。
“開始!”裁判的聲音,響起。
林子晏澀然一笑,腦中恍惚卻是那天悠言苦澀的聲音,突然,便與裁判的相疊。
“方影家裡發跡前,曾得到過他爸爸一位朋友的很大幫助,那人有個女兒,很喜歡方影,方影父母也早認定了她,本來如果方影不贊成也沒什麼。”
“只是,有一次,方影醉酒卻和她發生了關係,後來,那女孩還有了寶寶,她知道方影不喜歡她,為了不連累他,悄悄把小孩打掉了,她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後來身子更壞了,也因此得了深度的抑鬱症。Susan說,這道坎,她是永遠跨不過了。”
“學長,永遠是很遠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