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顧夜白不但是潛藏的天才,還極大可能是藝訊社首席的繼承人。”
悠言笑了笑,卻垂下眸。
悠言大三的第二學期,顧夜白不知用什麼方法說服了顧瀾,把機票也訂好了,偏生,出發前幾天,她一直以來尚算穩定的病卻發作了。雖吃藥穩住了情況,但遲濮擔心,還是連夜送走了她。
正幽幽想著,有人敲門,卻是隔壁幾個女生和懷安。
一個女生笑道:“懷安有事情宣佈。”
Susan撇撇嘴,道:“周美人,勞駕了。
懷安瞥了Susan一眼,淡淡道:“不客氣,你小心別在上面掉下來就好。”
Susan冷笑,悠言趕緊接了口,“懷安你趕緊說,我們等著聽呢。”
“系裡這學期還有些活動經費剩下,明天便開始沒有課了,大家看看是這兩天出去聚個餐還是有其他什麼提議?”
“我隨大夥。”許晴笑道。
“我也隨意,不過悠言嘛,就不必把她算進去了。”Susan道。
“為什麼啊?”幾個女生好奇了。
悠言臉上一紅,正要回答,門口卻插進了優雅的聲音。“請問,路悠言在嗎?”
悠言頰邊的紅暈頓深。
這聲音——會連名帶姓會她的時刻,不多。要麼,他很生氣。要麼,像現在一樣。
“顧夜白,你來了。我們正說起你家悠言,你就來了。”門口,幾個女生也微微紅了臉。卻不忘嘻哈取笑。
顧夜白淡淡一笑,虛應了一句。
懷安一怔,不由自主望了這個男人一眼,每見一次,便覺得他的清俊與風韻多添一分。他今天不知道從那兒過來,一身筆挺的銀灰色西裝,穿上正裝的他,多了幾分成熟迷人,又抿了絲許慵懶,貴族的氣息愈發昭然。可惜,這個男人的眼裡似乎永遠只有一個女人。苦笑,都說得不到的永遠最好。在理吧。
顧夜白觸上她的視線,禮貌地點點頭,眼光便投到那慵懶趴坐在椅子上的女子身/上。
懷安心裡一疼,黯然,很快唇邊掠過不動聲色的笑,諷刺嘲弄。
許晴,你又在看什麼呢,那目光不怕明顯和炙熱了點麼嗎。
“東西都收拾好了沒?”顧夜白挑眉。
他嘴角惡魔般的笑弧太明顯了,悠言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慌亂中,腳丫狠狠踢到椅腳,鞋子也很不給面子地滾了出去。
硬生生的一下,她痛得眼淚也飈了出來,跌坐回椅中,委屈地瞅向顧夜白,叫一個控訴。
女生們早已笑得人仰馬翻,包括Susan。
顧夜白臉色微微一變,快步走了過去,低斥道,“你這是跟誰急?”
悠言咬唇,一張紅撲撲的臉,水潤欲滴。
男人半蹲下身子,把她的足踝抓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細細察看那趾上紅腫了的一塊。
所有的笑聲,一下憑空消失。顧夜白為人低調,但這兩年在學校的風頭卻越來越盛。很多人也便好奇起他和悠言之間的事情。自從兩年前的校園祭,所有人都知道顧夜白對路悠言的寵愛。但更具體的,便一無所得。悠言不說,但平日裡,或多或少,相熟的女生也會從Susan口裡探到一些小八卦。但誰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寵她。甚至,在所有人面前,為她輕輕揉著腳趾,這樣的動作,沒有多少個男生願意做,因為不屑也覺得尷尬。
第九十話 死過人的旅館
但這個男人做起來卻這樣自然,不忸怩,不卑亢。
懷安把手中的意見調查表捏得緊褶,才剋制了那要奪門而的衝動。
剛才,懷安看過她,她知道,許晴冷笑。是的,與懷安一樣,她也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
當日的校園祭,她有事回老家,錯過了他前兩場的比賽,還有重劍的小組賽,但最後的決賽還有電腦程式設計的比賽,她看了。還有,頒獎禮。震撼。但讓她對他生了感覺的是,後來的那個午後,他抱著高燒昏迷的悠言回宿舍。她第一次,與他在近距離相對。他坐在床側凝望悠言睡顏時的專注,那深邃的瞳,似乎就這樣刺穿了她的心門。懷安,就一起沉淪吧,然後,誰,也得不到。呵呵。看著他幫她提了行李,兩人一起遠去的身影。笑到最後,許晴卻終於覺得苦澀。
耳畔,一個女生似乎在問:顧夜白要送悠言回家嗎?”
“不是。”Susan的聲音,很輕,卻有著一抹歡愉。“遲到了兩年的約會,現在去完成。”
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