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龍輝擋了回去。他不是找上門去就是在電話裡把那些記者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把當初自己的賣房合同和轉賬證明傳真給各家媒體,告訴他們說:“龍輝我才是歐雨聲這匹黑馬的唯一投資人,沒有我哪有他,他想甩都甩不掉我,要不他幹嗎心甘情願的給我分錢?”
搞得傳媒界都知道歐龍公司有一個只分錢不做事的二老闆,媒體紛紛對歐雨聲打出了同情牌,幾天鬧哄哄的報道下來,歐龍公司的知名度又一次爆棚。
這裡面的真相只有當事人自己明瞭。
龍輝走到他桌前,手輕輕一扔,一個似曾相似的牛皮紙檔案袋落在了他面前,“啪” 一聲響,聲音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他心上卻像被敲了一下似的。
上次他在這樣的檔案袋裡見到了幾張照片和兩份材料,這次又有什麼?
他望向龍輝,等他簡明扼要的告訴他大概。
龍輝關鍵的時候從不掉鏈子:“前陣子他突然失蹤,是到上海住院去了,發作的有點頻繁,情況不太樂觀。”
見歐雨聲眉心一緊,他停了一停,因為下面的話,也許是他更不想聽的:“他已經回了C市,在一家外貿公司找了個工作,這家公司算是撿了個便宜,二千塊錢聘到了一個精通英、法、德三了語言的高階翻譯,不過他不是缺錢花,他還有些家底,去這家公司,他是有目的的。”
他語調放慢了:“你肯定也猜到了,他的目的是你老婆。雨聲,這家外貿公司,和童氏廣告在一幢大廈裡,他每天陪著你老婆下班,你還不知道吧?”
歐雨聲低下頭,盯著那個檔案袋看了許久,龍輝在說:“你要不要開啟看一下,有一些車站拍的照片。”
他忽然站起來,抓起桌上的鑰匙就向外走去。龍輝一愣,喊著他:“雨聲。”他沒有理他,徑自出了門。
照片有什麼看頭,他對那沒興趣,他要看的,是真真實實的畫面。
他要去看看,那個叫葉楓的男人,到底是用什麼樣的眼神,在看著夏小星的。
如果可以
C市的街頭,歐雨聲在用這個城市能用的最快的速度開著車。超過幾輛公汽,再越過幾輛小車,他見縫插針的變換著車道,可紅燈還是攔住了他。四點到五點,道路算通暢的了,可也是走走停停的。
他看著時間,四點三十五。他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否則他看不見他想看的。
車站拍的照片?他陪著她在等車?
夏小星不願開他給她買的車,他說了幾次,她都敷衍他,嘴裡答應著,卻依然乘著公汽上下班。他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她還不想徹底靠近他,還在刻意與他保持一份距離。
現在的夏小星不溫不火,不像從前似的像個小貓,要不討好他,要不就對他舉著利爪,那樣的她他很會對付。可現在這個夏小星,彷彿也是一隻貓,卻是鑽進他心裡去的一隻貓,他捉不住她,只是感覺她無時無刻不在撓著他,撓的他心癢難禁,恨不得一把把她揪出來,可就是無處下手。
他拿她無可奈何。
開著車,他手腳憑著本能機械的運動著,腦中全是夏小星。
車窗外是三米陽光,百步紅塵,卻全部與他不相干,他看不見,也聽不到,耳中漸漸只響起一個聲音。
不能這樣下去了,他聽見這個聲音說,那是從他心裡發出來的。
他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否則她會和他越來越陌生,也就變的越來越遙遠。
四點五十八分,他趕到了瓊天大廈。這是這條街上最高的一幢樓,樓裡大大小小有幾十家公司,童氏廣告在十八樓,離著很遠,他就看見了他們公司的招牌。
有人下班開著車離去,大廈門前的空地上空出了幾個車位,他找了個靠門比較近的,調整了一下坐姿,他側轉臉,盯向大廈的出入口。
水磨石地磚的臺階上,不停的有下班的人走下來。
他看著一張張臉閃過,他真的像來捉姦的丈夫,低下頭,他自嘲的一笑,抬眼看了下時間,五點過五分了。
推開車門,他下了車。
歐雨聲怎麼能做這麼沒品的事情?即使真的是來逮夏小星的,他也要站在讓她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夏小星走出電梯,身前身後有十來個人。這幢大廈設有六部電梯,左右對開各有三部,剛剛同時到達的還有另外一部電梯。
小安與她在一起,這個小夥子現在越來越喜歡她,下班也黏著她一起走。但卻純屬仰慕觀望,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