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圍暗沉沉的,他明顯看的很吃力。
見那男生不回答,她洩氣的說了聲:“不願意就算了。”六月天,人人穿著單衣,他把衣服借給了她,他就要打赤膊。況且她也不好意思給他說明理由。
埋著頭,她從陰暗處走出來,心想今天這個臉,肯定是丟定了。沒想到片刻之後,身後響起腳步聲,一個人影從她身邊竄過去,一件衣服就丟在了她頭上。
她就這樣聞到了歐雨聲的味道。
等她把衣服從頭上拉下來,眼前已不見了人影,只聽到樓道里傳來“咚咚咚”下樓的聲音。她趴在四樓水泥欄杆上往樓下看,沒一會,就看見一個裸著上身揹著書包的人衝了出來。
樓下有很清亮的路燈,她目光追著那個背影,忽然,那男生回頭向上張望了一眼,她頓時一慌,就在這一慌之間,她看清了那張臉,歐雨聲的臉。
從此以後,她每天在校園裡尋找他的影子。
把臉埋在歐雨聲的枕頭裡,夏小星終於趴著睡著了。
醒來時日頭已高,耳中聽得比往日熱鬧的車聲,那聲音彷彿就在院外的街上,她睜開眼,怔仲了好一會,才想起她已回了孃家。
還沒有離婚,她卻覺得已經和歐雨聲結束了。
心瞬間蒼白。
以後的每個日子,她都必須習慣這樣的清晨,然後獨自的堅強度過。
最後一天開車上班,她到的不算太晚。
鄧老太已從徒弟那裡知道她兼職成功了,囑咐了她幾句不要宣揚,就暗示她以後下午沒特別的事可以不用來上班。夏小星第一次覺得老太雖然愛裝嫩,當長的其實是相當慈眉善目的。
她和律師約的是下午兩點去檢察院,趁著手裡還有車,中午她把母親從醫院接了回來。冰箱裡已沒有菜,她炒了兩個雞蛋下了兩碗清湯麵和母親吃了,然後就告訴母親下午約了律師去退贓。
徐淑雲又像意外,又像不意外,望著女兒,問:“這筆錢,你從哪裡搞來的?”
夏小星猶豫了一下,還沒說話,徐淑雲又問,“是不是雨聲給你的?你爸爸原來提起過,說雨聲這孩子很有出息。真是難為他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