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其中一個女生說,我們應該瘦才好,骨感。另外一個女生卻說,瘦不好,胖好,現在的男人都喜歡胖的。小如把我的舌頭從她嘴裡吐了出來,插進去一句,說,偏瘦偏胖都不好,最好應該是該胖的地方就得胖,該瘦的地方應該瘦。

黑暗中,不知道是誰,忽然向大家問起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誰喜歡不洗內褲的男生?”小如第一個回答,說,我喜歡我喜歡。她的理由是:“大家想想,一個窩囊得連自己的內褲也要自己動手去洗的男生,其他方面是不是很有問題?”後來,她們又互相顯耀了一下各自的男友是如何如何優秀,但沒有一個人願意承認自己天天都幫男友洗內褲。

“男人變性之後會不會懷孕?來不來月經?”

“女人變性之後會不會(禁止)?有沒有(禁止)?”

“為什麼同性戀的比例總是男人居多?”

“武則天和慈禧太后她們的晚年是怎樣度過的?”

“過去的女人十三四歲就可以嫁人,真是奢侈。”

。。。。。。

在(又鳥)鳴鵝叫般的吵鬧聲裡,我忽然覺得,大四的本科女生們所面臨的問題真是無比瑣碎。卻又莫名其妙地替她們感傷起來。我緊緊地摟著懷裡的小如,生怕她會變成一縷青煙,頃刻之間就會離我遠去。小如壓低嗓音對我說:“週一平,你這人適合搞特工。” 我一邊小聲糾正她,說,我這叫著戰鬥英雄李向陽深入敵後;一邊趁機撫摩著她那面質地柔軟,手感潮溼的大旗。我還想摸黑搗毀掉她所有的人體工事,但在她鋒利的指甲與牙齒的捍衛裡,又倉皇罷手。

那晚的小如倒是三番五次、完完全全地將直子與綠子都模仿了個夠,可是扮演渡邊的我,除了一身大汗,無比睏乏之外,卻一無所獲。第二天,一直等到她們寢室裡的女生全部走完之後,我才懶洋洋起床。正準備悄悄撤退時,小如卻上氣不接下氣地闖了進來。她塞給我一打嶄新的內褲,匆匆親吻了我一下就又跑了出去。我也從女生寢室匆匆往回溜。走在那條被陽光弄得五彩斑斕的水泥路上,我將小如替我買的那打新內褲拿在手裡,拋上拋下,像是回到了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心裡早已忘卻了昨晚奪旗任務失敗的陰影。

畢業在即,時光湧動,空虛、焦躁和憂愁摩肩接踵地向我們襲來。有天夜裡,風無比柔軟地盤旋在星光與月色之下。我和小如默然無語地坐在校園的草坪上,還是小如先開口。她故做輕鬆地對我說,姓周的,你說現在,我們倆到底是誰已經愛上了誰?我用仰頭望月的姿勢回答她,我說,這個問題已經無解,目前的問題應該是:現在,我們倆到底由誰對誰說拋棄誰?小如被我那句話說的熱淚頓時就奪眶而出。

當時她斜斜地躺在我身上,也不管顧自己業已暴露無疑的脆弱。還半真半假地跟我頂牛,說,其實我覺得我們倆根本就不應該討論這個問題。“對了,你真的不想就此而奪走我的貞潔?還是不敢,怕我殷小如真的非你不嫁?”說完後她就用力摟住我的脖子,身體上升,將滿臉的淚水遞到我的眼前。 我覺得她這樣的做法過於殘忍。她把自己臉上那些具體的眼淚,當成是一枚鋒利的刀片,緩緩地,姿勢殘暴地從我心頭推過,刀片所過之處,硝煙四起,我們之間所有的故事紛紛淪陷。猶如遠古時代,塞外烽火臺上升騰而起的陣陣狼煙。

畢業以後,小如所有的音訊都隱隱約約。半年後,小如真的漂洋過海,去了日本。據說出國前,她和許多同學們聚在一起,還喝得酩酊大醉。聽朋友說,小如醉了,醉後的小如還說了很多似是而非的醉話,說自己畢竟深刻地戀愛過一回,此生早已了無憾意。並吟唱了許多由她自己即興填詞的歌。許多年以後,當我們終於長大時,我才真正明白:無論小如怎麼哭,怎麼醉,也無論我怎麼偽裝,怎麼淡漠,哪怕在我們最為真實的本能面前,我們都無力撕破生活或者生命的面紗。每個城市的街道上,都有著不計其數的行人。太多人在無用地走動,踢踢地上的垃圾,或者打碎別人窗戶上的玻璃。有人會向渺小脆弱的蒼蠅敬禮,也有人會喊膽小怕事的老鼠萬歲。每當愛情降臨時,人們就會迫不及待地替她烙上性慾或者錢財的疤痕。儘管那些疤痕皮開肉綻,儘管不美,但很深刻,甚至很有意義。

但很多事物,包括神秘懸奧的牛逼哲學,它們都是瞬間的事情。 “我覺得,愛情就像做飯。做,是為了吃。誰都不會光做不吃,誰也不可以光吃不幹。” 我朋友江洪說的基本正確。才子佳人是愛情。可愛情的實質卻是求偶。愛情的成功,可以使得個體基因獲得最為廣泛地複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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