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不感興趣。可能這也算是種族歧視之一吧。
那天吃完麵條,我們倆就打的直奔令狐所說的那家餐館。途中,令狐特地囑咐我,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因為那裡的愛滋病毒,比電腦裡面的技術炸彈更令人頭疼。
進得那家餐館,果真一如令狐所說。裡面吃飯的幾乎全是年輕男性。我還見到不少中國老鄉,儘管一個也不認識,但他們互相之間說話的口音,使得我恍然之間,如同身在國內的某家進步餐館一樣。
我們剛進去,就看見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非洲少女,赤身luoti(被禁止)地從一群歡呼者密集的手臂上滾過。幾個我國青年也忍不住衝了上去,拼命伸出他們的手,迫不及待地想撫摩撫摩別國女性的luoti(被禁止)。
美中不足的是,他們並未得逞。那個姿勢(禁止),身材靈巧的非洲小女孩就那麼輕輕一閃,就鑽到了一塊幕布的後面去了。非洲少女消失之後,餐廳裡的燈光忽然一下就暗了下來。接著,臺下開始響起不滿的口哨,有個膽大的我國青年,甚至怒罵了狡猾的美國佬一句:“操你們家媽媽!”,但沒人理他。
令狐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我們倆在一張空桌前坐下。
就在令狐大口大口地喝著啤酒的時候,我發現那塊幕布漸漸升起。然後燈光打在臺上,一位自稱來自法國的金髮女郎,和剛才的非洲少女一樣,一絲沒掛地從後臺走出來。她用流利的英語,邀請一位先生上臺去和她現場表演性交。場下頓時亂作一團,各國青年都在爭先恐後。我國的幾個青年也擠在臺子旁邊,其中兩個,估計是好朋友,還煞有介事地在“錘子、剪子、布!”的一決輸贏。
那個妖豔的法國女郎站在臺上,依舊用湛藍的眼神,在眾多的人群裡尋找著物件。我故做鎮靜地坐在桌前,心裡卻急得直癢癢。只是我和令狐還不算太熟,他又比較矜持。對臺上那麼激烈的畫面,他連看都懶得看的,一直在默默地喝著自己的啤酒。我捏了捏口袋裡面大衛給我的那疊美金,心想,過幾天老子單獨來這裡。一定要衝上前去,不相信自己就沒有那個豔福!
可令狐卻很詭秘地對我笑了笑,說,媽的,你小子肯定在心裡已經罵過我了。其實,選誰她自己早就安排好啦。咱們中國人不也喜歡事先安排好一些事情嘛。你也以為外國佬的智商比咱們中國人差?再說她們也不可能選上我們中國人。你別看前面那些擠來擠來的盡是咱們中國人,可他們沒那個福氣。為什麼要擠?越是沒福氣的人,他就越想擠到前面去搶機會。
他的話,使我想起小波先生生前也寫過一篇雜文,說有個山裡人,看見城裡人家的電燈可以照明,一時興起也買了個回家。用根草繩吊在堂前,夜裡卻不亮。不禁大罵電燈,罵它看不起山裡人,操它媽。眼前的這個場面,難道不是先生生前寫的那個模樣?
我在國內就惡補過英語,所以那所學校的課,對我來說倒蠻輕鬆。時隔不久,令狐的英語就說的沒我好了。不過他平時也不怎麼去上課。他說他邊學習還得邊掙錢,以便將來回國時,可以還清自己借的那筆債務。
一天下課,令狐問我:“你來美國幹什麼?學習聯邦文化?狗屁!我最討厭這些所謂的快餐文化。去年的一部大塊頭,今年就是廁所裡的擦屁股紙?所以我堅決不學。我們不是出來掙錢的嗎?看在你我脾氣對口的份上,我明天帶你去見工?媽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陳沖張瑜她們當年剛來美國時,不也在餐館裡面端盤子嘛!她們倆當年在國內影壇,該算是兩個不大不小的角色吧?她們倆幹得,我們倆就幹不得?”
第二節 索噶!
我被令狐堅介紹到一家缺人缺得呼呼叫的餐館裡幹。老闆是個溫順的日本小老頭。四十多歲,對所有員工都挺和氣的,還會幾句生硬的漢語。分派給我的活也不是很重,就是負責清理三十張餐桌的油水以及其他垃圾。每禮拜四個班次,每班次六個小時,每小時十五美元。另外,小費歸自己所有,不必上繳。
正式上班那天,令狐像個一本正經的老大哥一樣,特別叮囑我,說,千萬千萬不要小看小日本。幹活就得把活當活幹,別耍國內那套把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別異想天開,打老闆娘的主意!等你發達了,我自然會帶你玩盡曾經侵華的各國婦女。咱們替舊中國報仇雪恨也得講究策略,不能蠻幹。你地,明白地幹活?”
沒過幾天,我就發現一個常來餐館巡視的中年顧客,也不吃飯,卻老是柔情萬種地看著我。那眼神太曖昧,曖昧得讓我無法承受。回去後我就把這情況告訴了令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