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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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過多久,我剛開始的躊躇滿志很快就化為了泡影。寄出去的很多稿件杳無音訊,更不要說什麼稿費了。而且,寫作的時光是那麼難以置信的飛快。一眨眼,大半年過去了。這大半年來,我和小妖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每次見面,小妖總追問我賺錢沒賺錢,問得我趣味索然;很是尷尬。

那段日子;另外一些小資小味的青年作家,猶如小魚上水一般;把出版業弄的異常風火:今天張三飛到北京簽名售書;明天李四逛去上海開創作座談會;後天王二麻子去。。。。。。而小妖也總是透過QQ,問我,你的書出版了嗎?出了嗎出了嗎?也許是心灰意冷,又或許是我冷熱病重犯,總之我對出書的興趣已經不是很大。正好網上那段時間內,小社群多的象糞缸裡的蛆;我每天縱橫於那些小山頭小社群之上;撒謊吹牛冒充名人嚇唬人家小站長小區長。累了就灌灌水;火了就輪幾塊現成的磚頭拍拍人家;逮誰都敢開牙;樂此而不彼。

正是那段日子裡;在網上,我成功地結識了一大批時尚雜誌的編輯。我幫他們寫的一些酸不拉(又鳥)的愛情故事,他們付我一些激動人心的真金白銀。那段日子,父親很開心,老是請我出去吃飯;還給我配置了一身很是光鮮的行頭,並瀕瀕關心起了我的日常生活和飲食起居。他還這樣規勸我,說,一平,你別老是悶在家裡好不好?出去走走,興許能寫出更好的文章。

在父親的提議下,我跑去上海,約小妖去了次雲南。可是困為囊中羞澀,很快就灰溜溜地打道回府。在回家的臥鋪汽車上,我抽著煙唉聲嘆氣,喃喃地嘮叨著;***為什麼總是窮光蛋!當時小妖兩眼望著窗外,她小巧玲瓏的鼻子,令人憐愛的側影,在煙霧中慢慢地變得朦朧……忽然她回過頭來;微笑地望著我;令我猜不透她要說的內容。

一平;我是真的;喜歡你。我都這麼喜歡你了;還不夠嗎?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說這樣的話。我感到鼻子裡酸酸的;而一種從末經歷過的悲傷已在慢慢地將我淹沒。

第二節 關於費小蘭

那次攜同小妖去雲南;其實是一次實際意義上的私奔。小妖的父母跟天下所有的官宦父母一樣;從頭到腳的看我不起。好在我這人天生皮厚;故而對他們的蠻橫無理;基本上採取了表面上唯唯喏喏;實際上不理不睬的對策。

我那時曾一度天真地想:我將來娶的是趙小妖;又不是娶你們!當我成功地導演了一場完美的私奔之後;那種天真,愈發而不可收。

在雲南麗江;我帶小妖走進一家小商品市場。透過一條骯髒而凌亂的水泥路;錯落有致的攤位上,陳列著一些五顏六色的新潮服飾。儘管炸彈亂飛;真品也還偶有一二的。

跟那些算盤頂在頭頂上撥弄的小商販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我給小妖買了一條草綠色的連衣裙。她穿起來很合身。只是顏色,似乎略顯沉悶了一些。那顏色和我鬱郁不得志的表情倒是極為般配。

後來小妖告訴我;那是她成年以來最大的快樂。“一種很幸福很感動的體驗;象是在飛。”望著神采奕奕青春無邪的趙小妖;那一刻;我自己也為自己感動。

從雲南回來之後;我繼續埋頭寫作;拉開了一副未來文豪的架勢。一日三餐,基本上錯落無致,寫完一篇又一篇。以至於江洪每次見到我;都要提醒我;問我過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髒得簡直象頭豬。

那就是我的2001。整個夏天,顯得炎熱而且漫長。日子一天天過去;枯燥;重複;熱浪翻滾;暴雨陣陣;沒有絲毫新異;卻莫名其妙地讓我充滿了創作的激情。好象就在這個夏天;無意中,我和自己的上司費小蘭產生了一些不應有的故事。

說起她;其實我很早就認識。因為她以前和我小叔是同學;而且一直和我們家住在一幢樓裡。她和我小叔一樣;比我大幾歲;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個無知而且酷愛張揚的小少女似的;常常成為小鎮上人們飛短流長的物件。

中國公眾的口水;歷來只噴兩種型別的人:一;天才;二;白痴。費小蘭顯然隸屬前者。我小時候的觀點與品位好象就與眾不同,常常不理會那些男女三八們的狗屁。屁顛屁顛地,跟在小叔的漂亮女同學費小蘭後面;討教一些雜七雜八子午寅醜的所謂學問。

她總是循循善誘地對我進行一些類似於人生啟蒙性質的教導。以至於後來;我到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吊馬子的年齡;總是毫無理由地威逼利誘馬子們;把她們往費小蘭年輕時候的框框裡面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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