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會。末了又補充說:“不過,會被秘密槍斃掉。因為那時候,咱們國家提倡英雄母親。”
當我打電話給病毒傳播者馬穎,告訴她這個不幸的訊息時,馬穎在電話裡也顯得異常驚慌。說,難怪這幾天我也不舒服。快把你開的藥分我一半!畢竟我是個有頭有臉的女人,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做人?聽她那麼說,我心想,媽的,什麼有頭有臉,傳出去不好做人?她還不如直接說傳出去以後還怎麼(禁止)!
我猜測得一點也沒錯。馬上馬穎就說:“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男人傳給我的!小周你要相信我,總之你穎姐不會天生就有這種病毒的你說是吧?以後你我都要裝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要多傳染幾個!否則我心裡不平衡。”
看在那場床第之歡的份上,我便用劉專家的口吻警告她,說,快別那樣,醫生說病重了男女都會不育的!沒想到電話那邊的馬穎,卻發出一陣陣噶噶的浪笑。她笑著說:“還育個屁!老孃的兒子,都已經讀到初三啦!噶噶噶。”
第六章 反方向生存 第一節 純潔與不純潔
得知自己患了淋病之後,我曾後悔得幾度聯想到自殺。告別劉專家,從醫院回來後,我把所有的錢全部撤出了股市。然後,我便處於一種痛不欲生的羞愧之中。那種遲來的羞愧情緒,使我再次身不由己地爬起了格子。
我想趁著這段時間的靜養,替自己的前半生,寫些或輕或重的文字。總之我開始這樣想:麵包會有的,淋病會好的,等小說寫完後,苦難會替我向上蒼祈福。到那個時候,歡樂會變成雪花或者雨滴,從天上飄下來,像圓周率那樣週而復始地往下飄,四不捨,五入。
恥辱的淋病也終於被偉大的劉專家治癒。選擇了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我沒通知任何人,只帶了一臺手提電腦,就住進了母校。我要清心寡慾地生活一段時間。我還有許多同學,如今都留在T 大,他們有的在讀研究生,以後還要考博士與博士後。有的已經成了年輕的講師,將來可能會是霸道的校董或者著名的教授。老校友的到來,使得他們興高采烈。從此,在T 大碩士樓裡,我長期賴了下來。
我還懷著極其平靜的心情,陪同校園裡雜念叢生的男女同學,去學生舞廳跳舞。過去我讀書時,總和他們一樣,懷著叢生的雜念而去。那些年,我摟著女同學們腰的時候,常常幻想著她們的整個身子都在自己的手掌裡。我還希望自己有特異功能:誰和我跳,誰就會瘋狂地愛上我。坐在燈光暖和,音樂健康的舞廳裡,一旦想起過去那些年的自己,我的眼角就會盪漾起一些感動的淚水。
有幾次,我也想衝進舞池,像我的那些碩士同學們一樣,跟那些外表純潔或者不純潔的小學妹們摟在一起跳舞。可我卻總是沒有勇氣。我只能以一種審視他們跳舞的姿勢,孤苦伶仃地坐在舞池一角,看著他們跳。他們的翩翩舞姿,讓我回憶起我自己的大學生活。那些事離我的現在並不遙遠,卻已經成為往事。
也許沒有許蕾、小如和夏羽,沒有趙小妖,也沒有姜倩倩。沒有這些女人,沒有她們在我內心深處對我的干擾,那我就會全身心地融入到這些歡快的學生舞會里去。我可以像我的少年時代一樣,極其歡快地走過每一條街道斑馬線。唉,純潔時,純潔不好。不純潔時,不純潔也不好!真他媽的。
有天晚上,我請到幾個碩士同學,讓他們陪我一起喝酒敘舊。酒後的我昏頭耷腦,卻被他們帶進了舞廳。恍惚裡,我看見一個模樣極其清純的女生,坐在我的旁邊。我一連請了她五次,她都推說自己不會跳舞。第六次我一使勁,她連人帶凳子都差點一起被我拽了起來。那晚,我像個惡霸地主一樣蠻橫地對她說:“我不管你會跳不會跳!會跳你得陪我跳,不會跳也得陪我跳!”
那女生被我摟在懷裡,先是想喊救命,但被我帶在舞池裡,嘩嘩幾下就把她給轉暈了,最後居然還向我露出了點笑容。一直跳到散場,她說她還不想停下來,並一個勁地感謝我,說我是她的舞蹈啟蒙老師。送她回寢室的路上,得知她姓王,讀大二,也是中文系的,叫王葳。
她的寢室隱蔽在一棵老年柳樹的後面,趁著月光的照明和柳樹的掩護,我又像個惡霸地主一樣摟住她亂吻一氣。那晚,大二女生的腰枝,顯得比春天的柳枝還軟。而且看起來,就那個弱不禁風的王葳,張開嘴可能又準備喊救命。趕在她那幾個字還沒正式形成聲音之前,就被我用嘴給堵住了。我的舌頭和牙齒,已經迅速地破壞了她正常的發音系統。這樣的情況,就導致了王葳整個人,只能癱在我的懷裡,輕微呻吟。但我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