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
“你這不叫給信心,是讓人覺得你無情!”嚴緯凡翻了個白眼。“我要是小宇啊,就覺得你今天可以對別人這樣,難保哪一天對她也是一樣!”
是這樣的嗎?蔣呈禮眉間擰折。他確實不曾深思到這個程度,但問題是……
“Ilin自殺,和我無關。”
“嗄?”
他和嚴緯凡的對話到此為止。
下了飛機,他叫了計程車。這三個月,他所處的地方聯絡不便,所以他捨棄了高科技的通訊裝置,改為提筆寫信,也將自己拍攝的相片寄給她。和James深談之後的那個晚上,他便寫了一封信,告訴她,很抱歉他選擇那樣的方式,可她始終沒回音。他那樣拋下她確實過分,她肯定還在生氣,在飛機上聽了嚴緯凡那些話,他想,是他的表現令她失望了……
他急於彌補一切,一路上馬不停蹄,回到家,睽違三個月的住屋門板深鎖。這個時間,小宇還在上班,屋內沒人他並不意外。
蔣呈禮開啟燈,屋內紛飛的灰塵卻令他不解,感覺這屋子失去生氣,好像很久沒人住過……
“該不會……”
他有股不好的預感,直覺驅使他開啟她房門。裡頭空無一物。
她常看的書、收藏的雜誌、隨處懸掛的衣物、抱枕娃娃統統不見,房間一如她來之前那樣空蕩。蔣呈禮瞬間有種渾身被抽乾的感覺,他立刻給手機充電,一開機,一堆未接來電跳出來,卻獨獨沒有她的,他轉而撥打她的號碼,不敢相信自己指尖竟在發顫。“喂?小宇……”
“您撥的電話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謝謝。”平板而無感情的機械女聲宛如寒流,蔣呈禮再三確認號碼沒錯,他心驚,改打至舒忻宇公司,接起來的卻是個陌生女聲。“請問您找誰?”
“我找舒忻宇……”
“忻宇?她現在不在位子上耶,要不要我替你轉告——”
蔣呈禮等不及,掛了電話。
她現在在公司,表示他去公司一定堵得到人,他二話不說地慌張衝出門,卻在樓下管理室被人叫住。
“蔣先生!蔣先生!”
他無暇理會,偏偏管理員硬是拉住他。“我剛忘了給你,這裡有很多你家的掛號信,都沒人收……”
掛號信?蔣呈禮停下腳步,轉頭看見管理員從櫃檯底下搬出個小盒子,他看著,面容鐵青。裡面除了一些帳單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