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派了人手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們這樣做,間接就定了我的身份,我與坤哥什麼關係也沒有,不需要保護!”
榮標對我的激動十分不解。
“我一點也不想與他扯上關係,榮哥,你該知道,這種事,只要一稍上,再也脫不了手,別勉強我。”
“好吧,那你有什麼情況,馬上打我電話。”
六年來都風平浪靜,可那行,始終是危險的職業,我慶幸,我沒有妥協,否則,我現在該活在黑暗與搶林彈雨中,徨徨不可終日,如過街的老鼠,也許最終喪命於一棵流彈,那樣太不值,我還有許多事沒有做。
時間閒下來,我回了趟學校,在圖書館裡,碰到一直對我高度讚揚的老師。
他興奮之情不言於表,“千冬,你終於想到來看我。”
我笑,“我並不知道你在圖書館。”
他絲毫不介意,拉我坐下,便抱怨道:“我再也沒有碰到比你更好的學生,這一期的新生,個個膽小如鼠,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看到小動物便想抱回宿舍養起來。”
“給她們些時間。”
他搖頭,“當一名合格的醫生,心理素質太重要,你第一年來,我就看出你的潛力。”
我知道他又想勸我讀他的研究生,但我並不想再讀下去。
“你畢業後想主攻什麼方向?錦陽醫院有向我詢問,你何時可去報道。”
“想先休息一段再說。”
他點點頭,拉我起身,“來吧,有個手術,需要你幫手。”
同樣是一身的白,手術服卻讓我格外的安定,婚紗一穿上,從此,歸於家庭與丈夫,自己給自己上地枷鎖,手術服卻反之,你有了責任與權力,我喜歡這種掌控感。
“今天要做的,是解剖與縫合,最基本的技能,你們將來若攻外科方向,今天這堂課就十分重要,這是我助手千冬。”
已有些人嚇得臉色蒼白,身體發抖,我戴著口罩只剩一雙眼睛,只輕輕點點頭,戴上手套,輕而沉穩的劃下屍體的腹部,老師則在一旁講解,“千冬,慢一點。”
做完一部分,我深吸口氣,起身,將頭微微一偏,有人幫我拭去額邊的細汗。
“楚何,演講完了?”我聽到老師驚訝一問。
手上微微一頓,我開始縫合。
“嗯,噓,看手術。”他的聲音幾乎近在我耳畔。
不過是一個闌尾小手術,不值得他留下觀看,顯然,已經認出我。
接過針線,我看了他一眼,他唇邊淺露笑意,我瞼下眼,認真開始刺穿,連線,剪斷,一氣呵成。
“很好。”這是對即將收羅網中獵物的感嘆。
老師讚道:“很完美,你將來的病人是幸福的。”
學生皆圍了上來,我脫掉手套,“我有事要先走。”
“好。”他已經顧及不睱。
我回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沒有意外,柯楚何確實是在校門外等我。
“上車!”他從駕駛坐推開副駕的門,戴著墨鏡,口氣不容人拒絕。
我扶在車門上,微笑,“今天我不是你的球童。”
“你將會有很多身份。”
我們對峙,我此時已有必勝把握,該是時候抬高我的身價,女人的權利。
他理解一笑,“今天由你差譴。”
我優雅坐上車,並不想挑戰他的耐性。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畢業了,想去哪裡?”他隨口問。
“就業形勢並不好,而我又不想去大醫院受人欺負,從小嘍嘍做起。”今天這個意外相遇,我為自己編了一個接近他的好理由。
“這才是你真實的目的?”
我笑,“實在想不到其它的理由,你的醫院,無人不想進,今天回學校挑了多少精英?”
“你該知道。”
我輕笑,聲如銀鈴,“真不敢想象。”
我們在氣氛獨好的西餐廳用餐。
“為何不選三分熟。”
我給他的印象就該吃三分熟的血淋淋牛排嗎,“不想得瘋牛病。”
他卻吃得津津有味,“你也會有顧忌?”
我疑惑道:“柯先生好像瞭解我很多?”
“不多,但我看人眼光一向很準。”
我低頭,“那恐怕要讓你失望。”
“目前來說,還未讓我有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