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不滿什麼?哪個女人得罪了你,你去找她啊,你這樣對我算什麼,你是個懦夫!”。
他警告的掃了我一眼,“季千冬,大門就在樓下。”
我痛苦的閉上眼,“你明知道我愛你。”
他冷笑,“愛我?”對,他的確需要質疑這句話,但有一個道理,我是十分清楚的,就算是謊言,如果說上百次,千次,說者堅定不移,最後就會成真。
我低語:“是,楚何,我未必不能找到一個能給予你所能給我一切的男人。”
他玩味一笑,“是嗎,你前面那些女人,也這樣說,季千冬,你說的還不如她們的動聽。”
我能再說什麼,再接下去再說何話?問他,要如何證明,不,我不會這麼傻,跳入這個陷井,讓他更加有持無恐,更加光明正大的體罰我。
“繼續嗎?”
我咬緊牙,“是。”
“好,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愛我。”他的笑,如來自地獄的鬼魅,愛上他,勢必付出代價,不管真愛,還是假愛。
有些男人的壞,還不到極致,遇到他心目中的天使,就有可能將他帶往光明,有種男人,如柯楚何,已病至骨髓,但又該死有自己的掌控能力,他清楚知道他要什麼,他本身已經活得足夠光芒萬丈,事業有成,家庭美滿,若真要有天使來助他,早已經有人捷足登先,便是他的妻子袁美媛,哪裡還輪到我,我所能做的,就是配合他,墜入地獄,享食黑暗的味道,他心裡住著的這隻鬼,強勢,巨大,帶著不為人知的神秘力量,與光明同存,不可撼搖。
常人也會有陰暗的一面,他,已經放大無數倍,光從這個角度來說,我確實與他匹配,我們都是被內心裡的魔鬼控制的一群人,我要的是毀滅,敵我共亡,而他,卻是在毀滅自己亦或是成全自己?說到底,我們都是自私的人。
鞭刑已經結束,只要想到我的恨,想到季瑞國,想到林惠怡,這些體膚之痛,便不再算得了什麼,它們再如何,也不會讓我致死,但有種恨,卻讓人恨不得將自己撕得血肉模糊。
總是在我全身遍體鱗傷,體無完膚時,他才進入我的身體,他習慣做這種往人傷口上灑鹽的行為,他享受著我的痛苦,那是他的快樂根源,比起身下的生理快樂,他更願意盯著我的臉,我痛苦得幾乎扭曲變形的臉,我越痛苦,他越興奮,那種興奮,是一種麻醉後的解脫,如吸食的毒品,再無法根除,只有不斷的,不斷的繼續依賴下去,這是一種身與心的沉淪。
他只在乎他的快樂和我的痛,我是否能在這個過程中享受快感,那並不重要,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我試圖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我們交融的部分,如註定逃不過,讓他看我痛苦,不如我也享受,這是人在極端被壓抑下產生的並不理性的反擊,絕對是我們在正常思維下無法做到的反擊,小姐與嫖客上床,女人與男 妓上床,誰玩誰?無關乎性別,無關乎任何體位姿勢,誰是付錢的那方,誰就是主導者,這是一種心靈上的滿足,坤哥手下的場子,常去光顧男 妓的是何人?猜得對,正是小姐,那種交易,早已經超脫出肉體。
可是讓我聯想自己此時是在玩弄柯楚何,這個認識,真的十分有難度,他幾乎是以絕倒性的姿態將我死死的壓在下面,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下面的磨擦如同生了鏽的刀正鋸著血肉,越鈍磨擦力越大,如同凌遲,傷的是女人,爽的是男人,我不想第二天下不了床,讓他得逞離去。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伸出食指,湊到他唇邊,他毫不猶豫一口含下,舌頭輕抵,在他想咬下時,我抽出來,帶著挑釁的眼光,在他的注目下,混著他舌液的手指,輕輕撫向自己的花心,這亦是一種本能,自保的本能。
他挑眉一笑,騰出一隻手來,將我兩隻手牢牢鉗在一起,壓在我的小腹,不讓我再有任何動作,在我抗議前,他沙啞道:“這種事讓男人來做。”
自大的沙豬!
我才閉眼享受不到幾秒,一時不查,便覺得整個人突然騰空離開大床,後背緊緊抵著他的前胸,翻了個身,我們仍然連線在一起,這樣一個翻山倒海,的確考驗他的體力和技術,我還未明白將要發生何時,他大手一撈,揮開窗簾,落地窗冰涼的玻璃緊緊印著我的變形的身體,我夾在中間,幾乎擠成了沙丁魚,不,做一個漢堡包的滋味實在太不好受,我掙扎。
“看下面!”他命令,不容人置疑。
我身體幾近攤軟,像條在岸邊垂死的魚,聲音近乎顫抖,“楚何,我有恐高症。”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