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梳裝臺,東西濺了一地,無聲的,全是無聲的,我耳鳴,完全聽不到任何的聲響,我拉開衣櫃,瘋狂的剪著扯著衣服,從未如此的爆燥過,我想大聲的喉,卻發現啞了,我成了聾啞人,聲音不進不出,全世界只剩瘋狂的自己,所有的氣都憋在胸間,所有的神經,感受,全部紊亂,看著眼前的一切破碎,凌亂,再無可破壞,我看到自己雪白的手腕,捏著拳,骨骼畢露,不斷的發著抖。
不要!季千冬,那是你自己,你可以摧毀一切,卻不能摧毀自己啊,你雖然賠上了自己,可是,你也只剩下自己了。
我無聲的吶喊,在房間的四處來回奔跑亂竄,無數次的從自己身上穿過,想要搶奪過來那把剪刀,在離手腕半寸處,她停下,終於停下,爾後暈撅,直至夜冪更深更深,破碎的窗簾被風吹得稀爛,殘敗不堪。
坤哥的電話再次響起,我醒了,清醒了,一片茫然。
“就來。”我喉嚨發痛,如同乾涸多年的河床,一碰,即顯無數的裂痕。
“千冬,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等的女人。”
“你說過,例外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爬起身,全身痠痛,尤其是掌心,手指。
“明白就好。”
我自然明白,我必須去,季億冬沒有他,會死,我沒有他,所有的算計都成空,柯楚何與他的會面,趙雲陽與他的交易,都會落敗。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瘋狂的駕車往清原而去,季億冬,別好起來,就這樣混沌,就這樣,把我當作不受歡迎的人物,排斥我,不認識我,真好,真好,我笑,真是無法想象,我竟然還曾抱怨過她對我的態度,冥冥中,一切有定數。
剛要抬手敲門,門卻應聲而開,緊接著,被一個大力的胸膛緊緊的摟住,好像這一刻便讓我窒息。
“你知道你多誘惑人。”瘋狂的激吻落在我全身,仍不忘喘息的表達他的征服慾望。
“你卑鄙。”
他騎身坐上我的小腹,雙手用力的揉捻著我胸前的渾圓,赤 裸的上身,刀傷搶傷累累,朦朧的光線中,臉上那一道傷痕格外的赫人,黑暗中,盡顯醜陋與囂張。
“季千冬,你我,都非善人。”
因為季億冬,我始終都不敢睜眼,我是罪人。
“有你一個,便足夠,你既然不想讓自己好好過,我便不想再壓抑自己。”
這些話,如同趙雲陽說的一樣,讓人噁心泛酸。
我翻身改趴在他身上,“等我,你已忍耐六年,不在乎今天就一定要我。”
他扣住我的腰,緊緊的迫向他囂張待發的慾望,啞喉道:“還能忍嗎?”
“能,除非你想我現在崩潰,做季億冬第二,你該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路走,等我做完我想做的,我所有的一切,以後所有的時間,都是你的,不會再逃,你想如何都可以。”
他重重咬向我右肩,留下一排深深的齒痕,爾後輕笑道:“還是放不下季億冬?我以為你百毒不侵。”
我挫敗,緊緊咬住下唇,“給我點時間。”
他似乎考慮了半分鐘的時間,突然道:“坐到那裡去,看一場好戲,我相信,你會很快適應。”
“你想幹什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重新幫我穿上衣服,慾望並未消褪,渾身火燒般的燙,重重的吻咬我的雙唇,意猶未盡的突然放開,抱我到床正對面,靠牆的衣櫃旁的沙發上,“不許逃,嗯?”
我見他又倚回床上,關滅屋頂的小燈,只留一側床頭的檯燈,我的角落更暗,床中心卻布了幕,清晰可見。
“送個女人上來。”他叨著煙撥通內線。
我直覺的起身,全身發涼。
“你走試試看。”他笑。
我們對峙僵持,敲門聲響起,他側身掐滅菸頭,我僵直的坐□。
“坤哥。”嬌滴滴的聲音在暗夜響起,奢扉,漣漪,酥到人骨子裡頭,我卻縮到沙發的一角,緊緊的合上眼。
隨即女人似驚似嗔的不要聲充斥著耳朵,衣服的破裂聲伴奏。
“千冬!”突然一聲爆喝,我驚慌的幾乎彈跳。
燈光何時已經調亮,女人豐滿白嫩的臀部跳躍進眼眶,即滿足又驚嚇般的抽氣聲,我防不及防,就這麼,一場活色生香的真人戰,在面前真實的上演,瘋狂的抽動,肌膚與肌膚間的碰撞劈叭聲,清晰入耳。
“千冬,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女人的花枝亂叫聲中,那宣稱般的叫囂讓我一個箭步捂著唇衝入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