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的話。
“你走,你走啊,我不聽,誰要和你在一起,誰離不開誰,我沒有!”我繼續啞著嗓子。
“我們是一樣的人,知道嗎?”他仍然跟著我不放,一直說著這話句。
我們是一樣的人,我們是一樣的,我跟著他呢喃……
我陷入了一個只有我與他的世界,滿世界都是他的影子,他的聲音,我不斷的跑,不斷的求救,可還是找不到出口,我瘋一樣的四處亂竄,不斷回頭叫,不要跟著我,不要,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我根本沒有錯,就算她不在乎你,就算你也是受害者,可你身體裡還是流著她的血液,這是你由出生便帶著的罪,不能怪我。
耳邊的聲音全都消失了,就好像上一次,龐坤逼我去陪他,我用剪刀剪爛所有一切,最後要自殘一樣,我控制不住,我總要做點什麼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我越急,肢體便越由不得我控制。
我聽到撞門聲,有人喚著我,十分焦急的喚著我。
我正不斷用額角撞著牆,我想趕我我腦海裡的那些聲音,那些片斷,最好暈了,就什麼也不要去想。
“千冬!冷靜!你怎麼了!要鎮定劑嗎?”有人在我耳邊沉著又冷靜的著。
我慌亂的點頭,像個癮君子,必須馬上需要不可,我也知道是趙雲陽,只有他才看到過我注射鎮定劑過。
“天哪,你受了什麼打擊。”他也亂了分寸,拖我到床上,用力的按住我,一邊開啟抽屜,熟練的注射。
“你太瘦了,我幾乎看不到你的脈管。”他嘆息著說,燈隨即調亮我難過的閉上眼。
隨即我有一陣耳鳴,什麼聲音也聽不到,甚至幻聽,再然後,我又醒了,虛脫一般攤在床上,睜著無神的眼睛看天花板,好像我躺在一望無際的沙漠,我渴極累極,自知無望,認命的躺著,什麼也不做。
熱毛巾在我臉上輕輕的擦拭,撂開我的亂髮,溫涼的手探探我的額頭,我便將視線掃向他,蒼白的笑了一下,他也好不了我多少,捲起袖管的襯衫,已經溼透,額角的碎髮也沾滿汗水,溼嗒嗒的垂著,我下意識伸手去探,他輕輕搖搖頭,拉下我的手,包攏在手心。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久都沒有見過你這樣,嚇壞我了。”
我別過眼,不想回答。
“捨不得?”
我緘默。
“我馬上叫他過來,若真這麼痛苦,我絕不會強求。”
我忙抬手捂住他的唇。
他疑惑看著我。
我掙扎著爬起來,他只好扶我起身,我沒有讓他離開,攬著他的腰,將頭靠在他懷裡,長長吁了口氣。
“雲陽,過去了,是好是壞,都過去了。”
他似懂非懂,只道:“我不會再讓她們來煩你了。”
我搖搖頭,“讓季太太過來,明天,我有話和她說。”
“千冬,我想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感覺我永遠都要不到你的心了。”突然他這般說道。
見我不語,他又道:“是不是叫他過來看看你?”
“不,我不會再見他。”
“就算他離婚?”
我無意識的笑了一下,“錯得太偏了。”
“你捅下一堆爛攤子給他,就這麼丟下不管。”
“雲陽,幫他。”我乞求道。
他苦笑,“我不是救世主。”
“你可以,我知道你可以。”
他見我聲音越來越低,漸漸隱下去,疲倦不堪,只好道:“我盡力而為,不過不是為了他。”
我安心的睡了,只覺得這一覺幾乎可以睡到天長地久,再也不要醒,醒了,便是再世為人。
42、第 42 章
第二天我精神好了許多,但十分憔悴,我在鏡中看到自己的臉,被嚇了一跳,這副模樣出去見林惠怡只怕是奉上藉口讓她笑話。
有敲門聲,我問道:“是季太太嗎?”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她不耐煩,似乎十有把握我會同意,到現在我該求她一樣。
我無聲的笑了一下,嗯了一聲,才道:“這確實是筆好交易。”
她不屑的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可是恐怕要讓你失望,我想了一夜,還是堅持我的決定。”
“為什麼?!”她大聲叫。
我慢吞吞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並不愛他呢,這其實也沒有什麼難理解的,不是嗎?連你這個親生母親都可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