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件事怎麼說都是我哥不對……雲陽,我們還是不打擾季小姐休息,這些回去再說吧。”
“等等,我想你該先向千冬道個歉,她是我的客人。”
我這才轉過頭去。
季元芷臉色陰晴不定,憤怒的看向我,等我客套的說一句不用,但我沒有,只靜靜的看著她,沒有鋪臺階給她下。
“這確實十分不禮貌,元芷,你不這樣認為嗎?”他說得越是理所當然,越是風輕雲淡,便越襯得季元芷的手段低劣。
我當然沒有等到這句對不起,因為她是多麼的自傲啊。
看著她挺直了背,不急不徐的下樓,我知道,這比讓她說出口更加難受。
我和趙雲陽一直靜靜的,他站著,我坐著,沒有說話,直到門聲合上,四下靜籟。
“在想什麼?”他坐到我床邊。
“嗯,我終於知道,原來趙大公子也是這麼惡劣的人。”
他玩味一笑。
“你滿意嗎?”
我反問道:“我要滿意什麼呢?這只不過是證明你把她當自己人看,而我,只是一個疏遠的外人。”
他笑得更開,“你應該當她面說,她聽了會十分開心。”
我不甚在意,“她回去自然會想明白,只不過一時之間讓我想起家母。”
“哦,怎麼說?”他坐得更近一些,表示他的興趣。
我笑了一下,示意他端水給我喝。
他體貼的往懷中放了一根吸管,然後遞給我。
“小時候,我能記得的事情並不是很多,但我的母親對我的打罵與對我玩伴的熱情與客氣,這樣的反差,讓我記憶猶新,我十分調皮與不聽話,經常與外人打架,可是不管是什麼理由,母親總是拉著我到對方家裡,當著孩子和家長的面打我,要我道歉,並說自己管教不力,她無疑是個好女人,在所有的外人眼中,謙和,恭順,賢惠,可是這樣的女人,卻要一個人拉扯二個半大的孩子,不敢惹事,只是一直讓,讓,讓……”
“你討厭她?”
我抬起頭,很認真,“嗯,十分,甚至不願意做她的女兒。”
他淡淡一笑,並不與我進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元芷與你說了什麼?”
“她說外面因我而雞飛狗跳。”
“楚何為你做了很多事。但最苦的莫過於,無人能理解他。”
“你可以理解嗎?”
他笑起來,“我?原本是可以理解。”
我明知故問,“現在為什麼不可以呢。”
他並不回答我,只是認真看著我說:“他剛剛給我電話,說你醒了,想要接你回去。”
“他外面的事都擺平了嗎?”
他愣了一下,竟伸手掐向我的臉頰,“看看,竟然用這種語氣,這段時間不是他,你早死了,你不知道你傷得多嚴重,他幾乎要急瘋了,袁家找他,醫院找他,病人找他,全世界都在找他,可他不眠不休的在這裡,開始的幾天幾夜,幾乎都沒有閤眼,上次我來,看你們同時吊著水,他不允許自己病倒……”
我別過頭,輕輕的阻止:“別說了……”
“你終於也聽不下去了?”
“我累了,請你離開。”
他並沒有走,但替我關了燈,看我躺下。
“你始終欠我一個解釋。”良久他才出聲。
我沒有給他面子,冷冷道:“你要的並不是一個解釋,你只是不甘於承認是我不要你,而不是你拋棄我。”
“有什麼分別嗎?”
“我現在腦子很煩,不想和你討論這個。”
他卻突然自信的笑起來,伏□,湊到我耳畔,低低而又慢慢道:“我不相信,你真的會跟他走。”
40
40、第 40 章
身體已經大好,臉色恢復紅潤,只是因子彈射入太深,傷到骨頭,加之先前治療不當,左臂動起來仍然十分艱難,一牽動即痛不可當。
照例仍然是由柯楚何來照料我,已不再給我只喝粥,或是為彌補愧疚,竟是連傭人也不請,自己洗手下廚給我做菜,這倒並不太讓我意外,我們相識之初,他傷過我,便主動下廚填飽我肚子,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在飲食上,比當初比要多花費心思,不止種類繁多,還多考慮到營養搭配,一絲一毫都不敢疏忽,好像要將以前所有的過錯都填滿才甘休。
這似乎是定律,人與人之間,時間總難同步,現在我受下來,不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