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後,他又說:“你為什麼認為此事難以相信?”
水巽淡淡地嗤笑,“或許因為你一整晚所注意的並不是我的眼睛。”
話才說完,他的視線緩緩移到她的喉嚨,再到她的胸脯、纖腰、長腿,當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臉上時,她的心就快蹦出胸口。
“你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他的口氣彷彿這句話可以解釋一切,突地他抬起手輕觸她耳畔上鑲鑽的耳墜,接著又用指背沿著她的頸子往下移,“你是一個對比強烈的女人;堅硬的鑽石耳環與如絲柔的肌膚、溫暖的笑容與狐疑的眼神、身在酒會中卻不屬於之中的一份子,我忍不住感到好奇。”
從沒有人膽敢如此大膽無禮的碰觸她,她很想當眾發火,但是另一方面她似乎隱藏著一份渴望,當他觸碰她時,一波波麻癢的感覺沿著她的背脊滑下。她故意挪開目光,“請將你的好奇栘轉到其他女人的身上。”
“我是在努力,而且我很確定我努力過,但是你絕對想像不到,我已經很盡力剋制自己不去看你、碰你。”他咯咯的笑聲低沉,沿著她的神經末稍顫動著她。
忿忿不平的水巽猛然眉頭一擰,“喂!不論你叫什麼,我——”
“勝昊。”他神情自若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水巽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她眨眨眼,一時失去思維的能力,喃喃低語:“勝昊……”隨後她揮揮手,不以為然的說,“你叫什麼並不重要,我要說的是——”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他再度打斷她,“我寧願你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喂。”
水巽咬著唇,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如果這個狂妄的男人能讓她說完一句話,她或許就能結束這段談話,她蹙起眉頭,努力回想原先想說什麼。
他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並說:“我們剛才談到……我很難剋制自己不去碰你。”
水巽面對著他,挑釁似地昂起下巴,“你需要有關敏感度的課程,勝……”氣急敗壞的她一時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勝昊!”他露出一排潔白皓齒,溫和地提醒。
“管你叫什麼!”她咬牙切齒,“如果你再繼續打斷我的話,相信我會戳斷你的肋骨。”語意充滿警告。
可他卻一點兒都不引以為意,咧嘴一笑,“你知道嗎?當你生氣時,兩眼會綻放如黑玉般的亮光。”
水巽幾近抓狂,極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她不斷地深深吸氣,但是這方法似乎沒有作用,真奇怪,她怎麼會變得如此易怒,難道是因為當警察太久了嗎?
過去兩年來,她一向很冷靜,但是他只說了幾句話,仿彿就將她自傲的冷靜打破。她深呼吸,設法平靜地開口:“當你陪伴一名女士參加酒會,就不應該和另一個女人搭訕,這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再說這樣很難讓任何女人相信你是忠實而誠懇的。”
他兩臂交抱胸前聆聽她說話,他的身體仍然斜倚在牆上,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眸細細地研究她,彷彿在評估她憤怒的程度。“你相信嗎?我並沒有攜女伴參加。”
“哦!?”這答案頗令水巽訝異,莫非他是那種喜歡隨性釣馬子的公子哥兒?
“如果你當真攜伴參加,那我最好離你遠一點。”水巽悻悻然道著。
“為什麼?”雖說是質疑,但是他的表情、語氣卻絲毫沒變,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跩樣。
“因為我擔心自己會害閣下今天空手而歸。”水巽故意誇大其詞的說。
“這就不勞你費心,我現在正與一位美女交談。”他的臉上笑意正迅速加深,“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芳名?”
其實他的請求並不算特別,但水巽不願意將名字告訴他。“我想沒有這必要。”
“怎麼?連名字都吝於讓人知道,這不太像是警察的作風。”安勝昊揶揄她:“若是能知道自己思念著的女人是什麼名字,或許我會好過些。”
水巽輕蔑地斜睨他一眼,她不欣賞油腔滑調的男人,尤其是打從一開始就對他印象不佳的男人,所以她緊繃著聲音道:“我說過沒有這必要。”
他並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無所謂。”
適巧正有同事迎面而來,“嗨!水巽你為什麼不去和大家聊聊天,今天這可是你的慶功宴。”說完,立即擦身而過。
水巽登時臉色丕變,難不成連老天爺都在整她?
安勝昊忍不住嗤笑,“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水巽,我還真是三生有幸,能遇見警局的霹靂嬌娃水巽!”
霎時,驚惶失色的水巽看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