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於是兩個擺在人群中也少見的俊男靚女無視行人的目光,自顧自地在大街上玩起了石頭剪刀布。結果是採月贏。裘巖微笑著看著採月,等著她接下來的決定。
採月卻沒說要往哪邊走,而是閉上眼開始原地地轉起圈來,邊轉口裡還邊唸叨:“芝麻開門、芝麻開門、芝麻開門。”
裘巖抖著肩地笑起來:“我說你念什麼芝麻開門呀,又不是找寶藏,只是找個吃飯的餐廳。”
採月也不管裘巖笑她,還在一本正經地認真地轉著圈。裘巖知道採月極易頭暈,就在一旁小心地守著她,以備她幾個圈轉下來不小心往一邊倒。
“這裡。”採月停住了,閉著眼指了個方向。
不過,也正如裘巖所料,停下來的一瞬間她有些站立不穩地往一邊倒過去。裘巖立即伸手扶住了她:“頭暈了吧?”
“沒事,反正有你在嘛!”採月很沒事人一般地揮了揮手。
裘巖又用食指摸了摸鼻子:“你倒真不客氣!”
“要講客氣是吧?”採月以手撫胸朝裘巖深鞠了一躬:“謝謝裘總出手相救,採月感激不盡!為表謝意,請您務必賞臉…”
“好吧,我錯了!”裘巖一臉挫敗地表示認輸,“我去把車停好,你等我一下。”
裘巖重新上車開了不到五十米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一個停車位上,然後又快步回到了採月身邊。採月隨手指了一個方向,走著走著裘巖突然覺得自己好象曾經到過這個地方。
採月見裘巖的腳步有些躊躇的樣子就問他:“怎麼了?”
“我好像來過這個地方。”
“是嗎?那你快想想這是哪裡?附近有沒有好吃的。”
“想不起來。”裘巖一幅仔細回憶的樣子,想了一會兒他放棄了。
兩人只走了近一百米,拐了一個小彎就見到前面不遠處好像有一家小小的餐廳,餐廳門口擺了不少小小的凳子,凳子上面坐滿了人。還有不少站著等的。雖然天冷,但這些等著的人卻沒有願意走的。
兩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期待和興奮。難道真的淘到寶了?瞎碰亂撞地找到一家民間絕味餐館了?
兩人都加快了些腳步朝餐廳走去。走近了發現餐廳外面擺了張小小的像演講臺一樣小的臺子,後面站著一個服務員。看樣子是排隊取號的。抬頭看了看燈箱招牌,“胖師傅雜醬麵館”。
那服務員見兩人的神色主動衝他們打了招呼:“兩位是第一次來我們店裡的吧?你們吃一回保證下回還會專門跑我們這裡來吃,我們這客人很多都是回頭客。有些從外地到本市來的客人吃過我們面的,下次再到本市很多都要專門再吃我們的面才會離開呢。”
“好,那你給我們拿個號吧。”
“是兩位嗎?”
“是的,兩位。”
“好的,這是二位的號,請拿好,憑號入內。”
兩人拿著號就這樣也加入了等待吃麵的隊伍中。一有客人從裡面走出服務員就高聲唱著號,被唱到號的客人就會往麵館裡走。吃完的客人從麵館中出來,個人都心滿意足的樣子。這讓採月和裘巖越來越充滿期待。
“你冷不冷?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會下雪呢。”現在正是快年底了,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還好!”採月說著不冷,實際上就這麼站在室外不動,雖然戴著手套,她的手還是早就是冰冷的了。
裘巖想脫下自己的外套,卻被採月伸手攔住了:“我不冷,你脫掉外套一定會感冒的。”
裘巖本來想說:如果是蕭天你一定不會攔著他的。但他還是忍住了,只能在心裡哀唉了一下:再好的朋友和戀人終究是不同。有些權利只有戀人可以擁有,有些義務只有戀人可以去盡。
為了轉移自己和採月的注意力,裘巖開始找別的話題:“你說為什麼客人寧願這麼大冷的天在這裡等著吃他們的面,也不願去別的地方呢?真的有這麼好吃的面嗎?”
“嗯,我想好吃肯定是必須的。但一定還有別的原因。你看那個發號的服務員,她和好多位客人打招呼時都是直接稱呼他們姓氏的,一方面說明那些客人是熟客,經常來,另一方面僅僅是一個拿號的服務員都可以這麼熱情地招呼客人並記得他們的姓氏,這很了不起。因為他們這的人流看起來並不低呢。而且按那個服務員剛剛的話,他們甚至還知道哪些客人是本地和外地的。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
“就這麼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