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的死因。”採月的眼中出現了濃重的恨意和悲傷。
裘巖很不解地盯著她:“阿姨不是因為情緒激動引發術後併發症而離開的嗎?”
採月搖了搖頭:“沒這麼簡單。”然後她把病房中阿德斯對他說的話對裘巖毫無隱瞞地說了。
裘巖的頭被這大大的意外驚得很是犯暈。
他皺著眉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就算阿姨真是被人下了手才離開的,我也不相信這個人會是蕭天。而且我相信蕭天對此完全不知情,如果他知情,他一定會阻止。你現在的情緒因為蕭天的假昏睡還沒有平復,所以你才會這樣懷疑他。我覺得你現在最好不要衝動地做什麼決定。這對你和蕭天都沒有好處。”
採月很是激動:“我承認我現在情緒不比平常,但難道蕭天就沒有值得懷疑之處嗎?阿德斯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他真的能瘋狂到把上百億的資產劃歸到我的名下,用媽媽的死打賭我會繼續他的仇恨嗎?蕭天曾親口對我說過,誰阻止他得到他要的家,他會親手殺了那個人。我相信他不是說著玩的。所以我相信,他也極有可能會對媽媽起殺意。”
裘巖的眉皺得更緊了些:“蕭天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採月點了點頭,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知道的,去年年尾時我正考慮要和蕭天分手的,誰知明耀卻在那個時候發動了對雲天的惡意收購。不久,我又發現我懷孕了。所以我那時是想過不要這個孩子的。蕭天就是因為這個才對我發了很大的火,說誰要敢拆了他的家,他會親手殺了他,包括我。如果我敢離開他,他也會親手殺了我。”
採月垂著頭,當她說著這些時,腦子裡印出的是蕭天說這些話時讓她看了只覺得恐怖的表情。
“所以,這也是你一直留在蕭天身邊的原因嗎?”裘巖的眉依舊皺著。
採月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是真的愛他,但是…”採月的眼眶再次發紅了,“但是愛他愛得真的好辛苦!”
裘巖的心一疼,再次輕輕摟過她的肩,輕輕拍了拍。
“查一查也好,不然你總是解不開這個結。我現在就給林皓電話,你自己和他約時間見面談吧。這件事我不便參與。”
由於採月的堅持,蕭天沒有再讓保鏢貼身跟隨她,但也並沒有撤掉保鏢,只是怕刺激採月,又恢復成了最初的隱身跟隨。
採月和林皓第二天上午在一家咖啡廳見了面。林皓聽到又是調查蕭天,拒絕接受這項委託。採月很失望,打算再找別的私家偵探。
兩人分開後,林皓給裘巖打了電話。
裘巖回覆的原話是:如果你只是做生意,那麼我建議你不要接。
林皓考慮了三分鐘後,給採月主動打了電話,接下了這項委託。
因為他聽懂了裘巖對他沒有說出口的後半句話——如果是做為朋友幫忙,我希望你接下來。更重要還有另一句——如果出了事,我會做你的後盾。
之後足足一週的時間,採月一直呆在家中,一邊等候調查結果出來,一邊調養自己的身體、恢復自己的精神狀態。
事實上,從那天病房回到家,她就一直在發著燒。之前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憑著一股愛的信念和一定要保住雲天的鬥志而勉強自己每天支撐著。現在,支撐著她的力量都不存在了,她嚴重透支的身體瞬間就跨了。
劉豔紅來家裡看過她一次,陪她聊天,還陪她住了一個晚上。知道她這個時候身心狀態都不是太好,所以也只是挑一些開心的事說給她聽。關於“顏”的事她只說有她和大衛在,出不了大事。
一週後,林皓帶著負責這個案子的主調查人包文清與採月再次碰面,將調查結果向她做一次總結匯報。這次的調查並不像上次的調查遇到各種詭異的阻力,這讓林皓大鬆了一口氣。
包文清坐下不久就開始條理分明地對採月進行解說。
“因為令堂遺體早已火化,無法透過屍檢獲取第一手直接的資料,所以只能從其它資料入手。我們首先拿到了令堂逝世前的醫療資訊資料,透過我們的法醫朋友得出初步結論:令堂的確很可能是因為服用了容易引發術後併發症的藥物才致死亡的。”
採月一聽這個結論就開始激動,林皓阻止了她:“周小姐,聽文清把話說完比較好。”
採月按下了自己的激動。
“我們梳理了醫院的整個工作流程,最後透過篩查,把疑點集中在了西藥房的工作人員吳芳身上。我們查到他丈夫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