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容易留下後遺症。”裘巖的話和護士的話如出一轍。
採月知道這話是對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怎麼吃得下東西。
“蕭天呢?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現在她根本顧不上關心自己,蕭天有沒有訊息,這才是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蕭天還沒有訊息。”
裘巖並沒有騙採月,他只知道蕭天已經入院,但具體情況如何他還不清楚。他怕他一旦說出蕭天入院之事,採月就會忍不住去看他。萬一他情況不好,以採月現在這種情況,豈不是雪上加霜?
“還沒有訊息?你是不是在瞞我什麼?告訴我蕭天倒底怎麼了?他出事了是嗎?”
現在的採月無比的敏感,她親眼看到蕭天大腿上的傷,那些人是不會為他處理傷口的,這麼久沒有訊息,就算只是流血人也會沒了。
“我當然沒有騙你。蕭天的確是還沒有訊息。你放心,蕭天不會有事的。你想他以前肯定執行過很多危險的任務,這點綁架的事對他實在算不了什麼的。如果你現在不好好養身體,等蕭天平安回來看到你現在這樣,他得多擔心!”
“你說的是真的?”採月懷疑地看著裘巖。
“當然是真的。我答應你,蕭天一有訊息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好嗎?”裘巖的眼神沒有一絲閃爍。
採月看裘巖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雖然還是有些懷疑,卻也只是放在心裡,沒有再追問下去。
“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去買些吃的,很快回來。”
採月點點頭,裘巖就離開了。
裘巖離開後採月一個人呆在病房中發呆。只發了一會兒呆她就披上外套下了床,她要去看媽媽。
小腹一陣陣地痠痛,很是難受。身子一動就覺得下面一股熱的東西流出來。一天沒吃飯了,腿也是軟的。採月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扶著牆壁、身子微微弓著,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了病房。
走過走廊坐進電梯按下到重症監護室的樓層按鈕,電梯到了,走出電梯。她想去媽媽的那間病房,但非探視時間重病監護室是不對外開放的,她連樓層第一道門都根本進不去。
她不管那麼多,她只知道她現在要找媽媽。
她開始敲門,只是敲得並不重,因為這裡住著的病人病情都很嚴重,她當然不想吵他們。但因為這裡太過安靜,她的敲門聲還是清晰可聞。不一會兒她聽到門後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不一會門開了。
“你是誰?走錯樓層了?這裡是重症監護室的樓層,現在是非探視時間,重症室不對外開放。你還是走吧。”開門的是一個護士,看採月穿著病號服,以為她走錯了樓層。
“我知道這裡是重症室樓層。我是今天上午住在這裡的一個病人的女兒,她叫肖玲。”
護士一愣,立即就知道了採月是誰。因為就在她來開門前不久,大家還在議論今天有個女人真是慘,媽媽剛過世自己又流產了。而且之前蕭天常來看肖玲,所以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認識了蕭天,也因此大家對肖玲和採月的印象就更深了。
“哦,是你呀!你媽媽已經送進太平間了,現在就等你們家屬來辦理認領手續了。你現在還好吧?快回自己的病房去吧,你現在需要好好調養呢。”
“太平間?”採月有些發愣地重複了一句。她差點就脫口而出,你們怎麼能把我媽送進太平間呢?那裡那麼冷,又全是死人。
可是又一想,媽媽現在不就是應該呆在那裡嗎?
世人總是喜歡把“永遠”這樣的詞掛在嘴邊,可是真正的永遠是什麼又有幾個人真知道?
此刻那麼清晰地從護士口中聽到“太平間”三個字,採月才意識到,她是真的永遠也找不回媽媽了!媽媽是真的永遠也不可能再叫她一聲“月月”了!
採月此刻才真正地體會到,所謂永遠,要麼就是希望的徹底斷絕,要麼就是美好的無限延續。而她現在面對的永遠是希望的徹底斷絕。
可是即使媽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採月也想要再次去看一眼媽媽,不管她現在在哪裡。
她控制著自己不掉眼淚,哽咽地小聲問護士道:“太平間在哪裡?”
護士勸道:“你現在最好還是回病房去。你去了那裡,那裡的工作人員也不會讓你進去的。除非你現在要給你媽媽辦理死亡證明和火化手續,否則你去了也是白去。”
我只是想再看一眼媽媽,難道這麼簡單的願望現在都實現不了嗎?
採月只覺得頭一陣暈暎В�轄粲檬址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