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蕭董為什麼要如此做?”
朱聰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掃了一圈辦公室裡的人。果然,有至少一半的董事沒有剛剛那麼激動了。於是朱聰接著往下開說:
“各位,雲天是蕭董一手創立,凝聚了蕭董幾乎所有的心血才有了今天的發展和規模。如果不是絕對信任周女士,他怎麼會將雲天交到她手中,並且如臨終囑託一般鄭重交代相關人等,就為了讓周女士可以順利接手雲天?
接到電話的各位,請回頭想一下蕭董在那晚所強調的請一如繼往支援他的決定,這個決定就是我今天宣讀的蕭董的遺囑,也就是請各位和我一樣,支援周女士代替蕭董接掌雲天。林董,您也是接到蕭董電話囑託的人之一,對嗎?”
068 強勢扭轉
林銳的臉此刻黑得像鍋底一樣。
他的確在那晚接到了蕭天的電話。他當時就感到奇怪。可是林銳實在不能相信蕭天這麼輕易就倒下了,他接受不了!如果蕭天真的是被人所害,他怎麼能允許蕭天蒙受不白之冤,名下產業又被人奪走?
現在朱聰點著他的名問到了他,這麼重要的事當著眾人的面林銳不能不回答。
“不錯,那晚蕭董的確給了我電話。但我想以蕭董的智慧和思慮之深,他的意思未必就是如朱律師你所說的,是讓我們支援周女士接掌雲天。或許他的意思只是希望我們能理解他為了救人而不惜捨生忘死的決定,和周女士接掌雲天並沒有關係。在蕭董之事沒有一個明確說法之前,我不能接受雲天被交到別人手中。”
林銳的話讓會議室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僵了,會議室裡一下子安靜下來,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這種安靜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另一個聲音響起。
“我同意林董說的,蕭董之事太過蹊蹺。在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也不同意把雲天交給一個外人。”
說這話的董事姓鄭,和林銳一樣,他也曾是蕭天以前的對手,後被納入雲天體系中,與蕭天關係一向不錯,也是一個比較耿直的漢子。
“我也同意林董的意見!”
“我同意林董意見!”
“……”
繼鄭董表態之後又有多人附和林銳所說。
董事會果真出現了預想中最糟糕的近乎一邊倒的反對採月接掌雲天之聲。這其中不光有所有一直附從於林銳的保守派,也有幾位少壯派。
有不少人的臉上因為懷疑蕭天之受傷很可能是有什麼陰謀,已經用仇視的眼神盯向採月。
朱聰依舊站立著,眼前的情況正是他最擔心會出現的情況,那就是董事們的聯合反對。
但他的身份只是律師,他能做的就是證明蕭天所交給他的遺囑和檔案的真實性和合法性,進而證明採月接手雲天在法律上的合法性。而面前眾董事的反對之聲已經超出了法律的範疇,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
整個會議室裡安靜無比,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凝重甚至是面沉如霜。
“據我所知,周採月女士和在座的裘董關係不錯。”在令人感到不安而壓抑的安靜中,一個角落裡出現了這樣一個異常的聲音。
這聲音顯然是想在大家已經都仇視採月的情況下再火上澆一把油,要讓採月陰謀者的形象成為板上釘釘無法反駁的事實。
裘巖和採月都同時看了一眼說這話的人,這是一位姓王的董事,加入雲天的時間相比其他董事要晚。
裘巖一直背靠著坐椅,冷然地聽著現場各位董事的發言。
他因為擔心有人拿自己和採月的關係說事,增加採月的負擔,所以一直沉默著沒有吭聲。現在聽到果然有人拿出自己和採月的關係來擺採月一道了,裘巖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和採月的關係的確不錯。怎麼,王董對我和採月的關係很感興趣嗎?”
在本省本市的商圈裡,裘巖一直是和蕭天齊名的商界鉅子,他的話一向是影響力巨大的。此刻他如此毫不避諱地說出他和採月的關係很不錯,倒一下子讓現場不少的董事臉上的表情微微地有些不自然。
那位王董被裘巖一反問臉上也是有點尷尬的樣子。
“哪裡,裘董說笑了。我只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王董雖然對我和採月的關係興趣不大,不過在坐卻有不少人對我和採月的關係很關心也很好奇。是嗎?”
說著,裘巖用眼很慢地掃了一遍在坐的每一位董事,包括林銳在內。
“我今天就不妨在這裡敞開天窗說句亮話:我愛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