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你一邊否認你是採月,又一邊讓我知道你就是她。告訴我實話,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越如夢看著蕭天,頓了好一會兒,突然很嫵媚地朝蕭天微微地一笑。
“你要實在想不通,就當我是想存心勾引你好了。難道蕭將軍自己不知道,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嗎?”
她這一笑,含著萬種的風情,她面具未曾遮住的那雙眼,滿含誘惑、又帶著幾許陰謀的意味。
蕭天曾經長期活於隱密中,對“危險”這種東西,他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敏銳嗅覺。
眼前的越如夢,讓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詞——美女蛇!
越如夢的笑容背後,讓蕭天輕易就看到了一張正張開的網,就等著他向裡踏入。
但就算知道她是一條蛇,就算知道她向他張開了網,他也願意毫不抵抗地走過去,任她一口吞下,任她將他俘虜。
因為,他早已是她的!
蕭天站起,彎下腰,撈起越如夢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下去。
越如夢手中的煙,無聲地掉在了地上。她的雙手緊緊地揪住了蕭天胸前的衣服,用力地推拒著他,口裡發出“嗚嗚”的含糊不清的掙扎的聲音。
蕭天絲毫不為所動。他的一隻手用力地扣住她的後腦,不讓她有絲毫的機會將臉轉開,另一隻手用力地抬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的頭一直地昂著,以迎接他的吻。
蕭天的舌自上而下、不顧一切又強勢無比地與越如夢絞纏著,深入再深入。彷彿是想借這個吻告訴她,這幾年他對她那無盡無止的思念有多麼的濃烈,他那久久地思念著她的心,此刻又是怎樣地痛並快樂著。
掙扎了好一番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蕭天如此侵略性的吻令她呼吸不暢而缺氧,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越如夢的抵抗漸漸地弱了。
她揪著蕭天胸前衣服的雙手,漸漸地鬆開了,她也不再發出“嗚嗚”的掙扎的聲音,而是默默地容許了蕭天這明顯越矩而過份的行為。
這是一個綿長而熱烈的吻,久久地不斷開。彷彿深入靈魂、彷彿深入骨髓!
越如夢終於對蕭天的吻有了回應。
她起初的回應是猶豫的、不算熱烈的。但後來,她彷彿也因為蕭天的激動而激動了,她甚至抬起雙手勾住了蕭天的脖子,並費力地昂著頭,也很主動並熱烈地回應了他。
這樣的吻太熱烈,越如夢忍不住發出了醉人的低吟。
這讓蕭天恨不得立即就脫去她那身上才剛剛穿上的睡衣。管他什麼翠山公館,管他什麼金花會大主的女人,他只知道,她是他蕭天的女人,她是他一直以來一心渴想的女人。而且,他現在就想要她。狠狠地、久久地要她!
但,他並沒有那麼做。
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同意。至少現在,她一定會反抗。而他,不會強迫她。這個不顧她心意的霸道的吻,已經是他違揹她心意的極限。
良久,兩人的唇才一點一點地分開。
蕭天置於越如夢腦後的手也收了回來。他痴迷地看著越如夢,看著她長年藏於面具下的臉,看著她那面具沒有遮擋住的雙眼。
“你完全不必這麼花心思地勾引我,你只要告訴我,你想我怎樣,我就怎樣!”
越如夢也一直看著蕭天。聽他如此說,她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又笑了起來。
“我想你——現在,立刻就離開。”
蕭天彎著腰,自上而下地直盯著越如夢。
越如夢直視著他,眼神毫無閃躲。她的那種眼神,複雜得令蕭天看不懂。那裡面有許多東西,有愛、有痛、有冰冷、還有掙扎。
蕭天想再一次問她,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你明明活著,卻不來找我?為什麼讓我這麼多年苦苦地等候著你?
可是,他什麼也沒問。
愛了她這麼多年了,又等了她這麼多年,他終於在痛苦和煎熬中,學會了尊重和放手。
如果她真的希望他現在離開,那他就先離開。如果她不願意說出原因,他再想知道真相,也會按捺住自己的急迫,等著她願意向他開口。
在剛剛那個熱烈無比的又長又深的吻之後,蕭天艱難地按下了他胸中那火熱無比的愛,垂下眼,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他的右手慢慢舉起,置於心口處,彎腰朝越如夢施了一禮。
“對不起,耽誤夫人您休息了!”
越如夢也朝他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回禮。
這樣的他們,和剛剛熱吻的他們完全不同。這樣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