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希望裘巖另覓所愛,但看到手書中“君之風采,思之念之。……脈脈此情,絲絲相纏。與君之別,痛徹心扉”這些痛擊人心的話,就算理智上和表面上,他都可以做到不在意,但在心裡,他很難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採月愣了一下,然後就雙眼望向車頂,很無語地嘆了一口氣:“蕭天,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一點都沒變?裘巖都已經和楚明珠結婚了,現在他們的女兒都快半歲了!”
蕭天的醋意一點都沒有收斂。
他可以忽略掉楊玄,是因為採月和楊玄在一起的歲月他沒有具體經歷。可是採月與裘巖在一起的糾纏,他卻是實實在在的知道。所以,雖然採月呆在楊玄身邊的時間更長,而且楊玄和裘巖一樣,也是個超有魅力的男人,但在蕭天心中,裘巖的陰影卻遠不是別的男人可比的。
“時間再長我也變不了了!他結婚了怎麼樣?有女兒了又怎麼樣?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別人怎麼會知道!”
採月無語地將頭扭向了車窗外:“真受不了你!”
蕭天卻一把摟過她來,將她的頭掰向自己,“他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讓你連他的人都還沒有見到,就那麼地情不自禁了?”
採月被蕭天如此恐怖的用詞,逼得連忙是舉手投降。
“這可是你自己一直要追問的。裘巖說你身邊的人都知道,你夫人還沒娶進門,就已經怕老婆怕得不行了。”
蕭天一臉的懷疑之色:“就只是這話而已?”
採月一臉的坦然:“是呀。”
蕭天的臉色緩和了些:“怕老婆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嗎?”
採月很是稀奇地眨了眨眼:“你堂堂的將軍大人,怎麼可以讓別人知道你怕老婆呢?”
蕭天的霸道和大男子主義,採月可不是沒領教過。這傢伙雖然談不上死要面子,但他的虎鬚絕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去捋的。她只要稍微不注意,他要麼就是黑臉,要麼就是在床上折磨到她筋疲力竭以示懲戒,才肯罷休。
蕭天很不以為然地瞥了採月一眼,“既然怕都怕了,為什麼要怕別人知道呢?你看我是膽子那麼小的男人麼?”
某人越發的看不懂了:“就因為誰都知道你不是個膽子小的男人,才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會怕老婆呀。”
蕭天輕輕地捏了捏某人的鼻子:“錯!只有膽小的男人才會怕別人知道他怕老婆呢。你忘了麼,我老早就當著全體雲天高管的面宣佈過了,夫人對我是絕對控股的。”
蕭天這話倒是所言非虛。當年,蕭天攜她的手,兩人一起參加雲天的內部高管會,那是她第一次以蕭天的女人的身份,和蕭天一起在人前公開亮相。當時,他對雲天的全體高管的確是說過這話的。
採月點了點頭:“好吧,我覺得你的話很有道理!”
蕭天不再廢話,捧起他女人的臉來,就要吻下去。
採月趕緊伸出手擋住了他壓下來的唇,指了指前方駕駛位上坐著的計程車司機。
蕭天根本不管,一把把她的手揮開,然後吻就這樣地壓了下來。
採月只得在心裡又唸叨了一句:又被這個傢伙打敗了!然後就也顧不得什麼了,和蕭天在計程車裡就熱吻起來。
以蕭天一貫而來的作風,如果他吻著的人是採月,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往往就不那麼文雅了。
計程車司機聽著兩人正聊得熱鬧,也聽得正來勁,後面突然就沒說話的聲音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曖昧得令人面紅心跳的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這司機就看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就聳了聳肩,很識趣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了。
半個多小時後,計程車停在了裘巖別墅的大門外。
門鈴聲一響起,裘巖立刻就親自按下了門禁按鈕,然後就快步朝別墅大門迎去。楚明珠知道,這一定是蕭天和採月到了,就連忙抱著心藍也迎了出去。
裘巖開的是別墅的大門,而不是角門。
隨著大門緩緩地移開,蕭天與採月兩人手拉手出現在別墅大門外,裘巖出現在別墅大門內。
採月緩緩鬆開了蕭天的手,朝裘巖慢慢地走去。
裘巖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距離他只有幾米遠的女人。
她的臉上幾乎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只是眼中更多了幾分淡然與幽深。她的身上是款式簡潔的寶藍色長袖真絲襯衫,搭配白色修身西褲,此外,就沒有別的任何裝飾,甚至連女人最常見的項鍊和耳飾,她都沒有佩戴,但高貴的氣息卻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