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氣得過頭了,怎麼把這麼好的幫手給忘了?這會兒,全世界恐怕也就只有裘巖,才能把這個不好搞的丫頭給輕鬆擺平了。不把採月打發走,他根本不能專心地對付哈曼德。
“裘巖,你來搞定她。別讓她在這礙手礙腳的。”
這個活兒裘巖倒很樂意幹。他快速上前接管了採月,將採月拉得離人群遠遠的,好讓蕭天和哈曼德有足夠開闊的幹架空間。
這是兄弟倆繼去年十月燕紗內部拍賣會之後,面對哈曼德的挑釁,第二次展開親密無間的合作了。
蕭天料得一點錯都沒有,這個時候的採月,對別人、包括對他,都是一副不平不憤的樣子,可一面對裘巖,瞬間就從發威的母老虎,變成了溫柔乖順的小貓咪了。
裘巖一走到她面前,她的雙手立刻很乖地垂下,絞纏著置於身前,腦袋更是很老實地耷拉下來,連看都不敢看裘巖,更別說像剛剛一樣地頂扛炸毛了。裘巖拉她到哪就是哪,沒有半句的不滿,更別說是反抗了。
裘巖多年身為她的**oss,這種長期的上下級關係樹立起來的權威,真的是任何別的人都比不了的。何況他又一直是愛她、保護她的男人,除了敬畏,她對他還有很深的依賴、感激和愧疚。
一時之間,現場眾位觀禮嘉賓都目瞪口呆。這簡直就是赤果果地公然搶人哪!
哈曼德的父親氣憤地站起,剛要理論一翻,被哈曼德的一個小手勢就給制止了。
“蕭先生,我認為你必須為你的無禮行為,做出誠摯的道歉!”
蕭天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道你個球歉!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就對哈曼德出手了。
哈曼德對付採月沒問題,可是面對蕭天,那完全就只有捱揍的份了。
只是蕭天只揍了哈曼德不到兩拳,被裘巖拉得老遠的採月就趁裘巖不備時,直接拿起不遠處餐桌上的一把不鏽鋼的西餐刀具,對準了自己的手腕部。
“蕭天,你要再敢碰我的未婚夫,我就廢了我自己。”
裘巖滿以為他把採月拉得那麼遠,沒人可以傷到她了,就放鬆了警惕,站在一旁痛快地看蕭天揍那個該死的要和採月訂婚的男人。沒想到採月居然會乘他不注意拿刀自殘,尤其她口裡“我的未婚夫”那幾個字,實在是太刺耳了!
裘巖朝採月立即伸出了手臂,想阻扯她的衝動。
“採月,你瘋了!快放下刀!”
“這是我的訂婚儀式,我絕不允許任何人隨便就破壞。”
採月知道裘巖是散打高手,拿到刀後立刻就朝裘巖相反的方向走開了幾步,以防裘巖突然對她出手。同時她眼角的餘光也留意著蕭天,要看蕭天會怎麼辦。
蕭天簡直氣得無語,只得停止了對哈曼德的暴力行動。
哈曼德得意地衝蕭天笑了笑。
“蕭先生,對我夫人而言,你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覺得你最好理智些,不要再做出一些讓你以後可能會後悔的事來。”
蕭天用了十幾秒鐘的時間,努力地平息著自己的怒氣。
他看了看遠處的採月,那個傻妞手裡依舊拿著刀,對著她自己的手腕,眼睛也依舊在警惕地盯著他。
他只好對哈曼德說道:“你和我的事情今天必須做個了結。是我趕開這裡所有的人,還是你自己跟我到別處單獨談?”
哈曼德的笑容不變:“你們中國人講究客隨主便。在這裡你是主,我是客,我願意按你的規矩來辦。”
蕭天也不對任何人做任何解釋,直接轉身朝酒店主樓走去。經過採月和裘巖身邊時,說了句:“裘巖,把她一起帶過來吧!千萬看好她,別再讓她任性亂來!”
裘巖點了點頭。
採月見蕭天不揍哈曼德了,看樣子是要好好談談,就把手裡的刀具也放下了。跟著蕭天和哈曼德一起離開了訂婚儀式現場的草坪。
一時之間,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儀式究竟還搞不搞得下去。
王陽很不放心採月,想跟過去,被劉豔紅攔住了。
“有裘巖在,採月不會有事的。讓他們自己把話說清楚吧,不然受苦的還是採月。”
王陽想了想,覺得劉豔紅說的沒錯,就沒跟過去了。
蕭天帶著哈曼德走在前頭,裘巖領著採月跟在後頭。
裘巖怕採月這回又出什麼玄蛾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抓起她的手十指緊扣地握在了手中。她這回想再有什麼小動作,怕是很難再躲過他了。
四人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