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嗎?”
採月真是覺得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理論?為了結婚而結婚?而且特特地要挑一個對自己不可能動情的異性做伴侶。這是瘋子才會做出來的事嗎?這個哈曼德果然是個瘋子!
“我不明白,既然不可能有愛情,那為什麼要結婚呢?既然要結婚,當然要挑一個自己愛也愛自己的人結婚才對。”
哈曼德立起右手的食指,很迷人地搖了一下:“no,這個世界上的婚姻有許多都是無愛的。而且據我的觀察,有愛情的婚姻倒未必幸福。相反,那些不怎麼相愛的人結婚後,反而會更幸福和快樂,因為彼此對對方都不會有太多的要求。當然,前提是雙方也不要彼此討厭,喜歡就好,不需要愛。”
採月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哈曼德先生,您的理論聽起來的確有些道理,但恕我不能苟同。我認為愛情應該是婚姻的基礎。”
哈曼德微微地聳了一下肩。
“如果這麼說的話,你除了蕭天恐怕就沒有別的結婚物件了。我不相信你還可以像愛蕭天一樣地去愛上別的男人,包括裘巖。但依我看,你是不可能和蕭天結婚的。”
採月突然有些防備地看著哈曼德:“你憑什麼這麼說?”
哈曼德微微歪著腦袋地看著採月。
“外界都以為蕭天因為救你而身受重傷,直到前幾天才醒來。如果真是這樣,你現在應該是欣喜若狂地和他在床上恩愛,每天與他如膠似膝才對,但你卻在我這裡毫無理智不顧常識地擊打沙袋。你自已認為你是那種輕易就激動的女人嗎?嗯?”
採月一時答不上話來,這個哈曼德真的好聰明。就因為她這麼地打沙袋居然就看穿了極少人才知道的秘密。
“應該大喜時不大喜,那就表示一定有大悲或大痛或大怒。不論是哪一種,若非是極大的難以解開的心結,您都不應該是今天在訓練室裡的那般模樣。一個男人願意把他所有的財產交給一個女人管理,又為了救這個女人不要性命,若非發生了天大的事,這個女人至於會是您今天這樣的表現嗎?我的推理合理嗎?”
採月這下全然無語了。哈曼德說得沒錯,若非出現了無法彌合的矛盾,蕭天甦醒,她應該是陪在蕭天身邊做幸福的小女人才對的。
她原本以為她不對人說,短時間內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和蕭天之間的矛盾,但對有心的聰明人而言,這一切其實已經完全藏不住了。所以人總是喜歡做一些掩耳盜鈴的事,還滿以為別人都發現不了。
哈曼德看了看腕錶,“還有一些時間,我為您彈奏一曲吧,就算是我送給您的禮物,我想您會喜歡的。因為,有時候命運就像這曲子一樣,會讓你促不及防,一切一夜之間就都改變了。”
哈曼德取下了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輕輕放在了桌上,走至了角落的鋼琴旁。
現場的鋼琴聲突然中止,原來的演奏者離開,哈曼德坐在了琴凳上。
急促而激昂的《命運》忽然在安靜的休閒吧裡響起。被打擾到的客人有些不快地皺起了眉,但也有些人饒有趣味地欣賞起來。
採月喜歡貝多芬,她最喜歡彈奏他的《悲愴》,但其實她也喜歡這曲《命運》。
哈曼德的彈奏與專業鋼琴手相比談不上十分的專業,但採月卻聽得入了迷。只有真正經歷過命運恐怖的折磨的人才能彈得出這種感悟和激情。
慢慢地她閉上了眼睛,腦中浮現的是至今未曾有任何褪色的記憶,那是蕭天在秋日陽光照耀下,髮間滴著閃亮的水珠坐在鋼琴旁彈奏的畫面。
一切依舊是如此的清晰!
那時的她從未奢望過有一天她會真的成為蕭天的女人,結果不久後,她就真的與他糾纏不清了。以為她忘卻了時,蕭天卻再次出現在她身邊,他們成了親密的戀人。可是就在她憧憬著與他真的要相守一生,並且期待著與他的孩子出生時,一切卻又如此突然地急轉直下。
命運之手何其殘忍!
她的回憶因為音樂的嘎然而止而中斷,她才發現,她的臉上已落下兩行淚水。她迅速從桌上的木盒中抽了一張面巾紙擦去自己的眼淚。
哈曼德慢慢地走回,在座位上又坐下,然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她微微清了一下嗓子,“謝謝!您的演奏很精彩!”
“記得我今天說過的話,我不會愛上你,但你會是我的妻子!另外,我還希望你知道一點,就算只是沒有愛情的婚姻,我也不是一個隨便挑一個女人就結婚的男人。你,很好!所以,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