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了想,相比重新淪陷於與他的愛情之中的這種長痛,她還是願意選擇被惡夢驚醒的這種短痛。
“你不怕趙若飛找你嗎?”
“偶爾一個晚上,沒關係。若飛很懂事,他知道有時候我會很忙。”
後半截話怕採月抗拒,蕭天沒說出口。他想說,他現在是在忙著為若飛找媽媽,這樣若飛到時候就會有兩個人一起陪他了。
採月想說,這樓裡有六間臥室,你可以隨便選另一間臥室睡的。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說出口。
見採月依舊警惕地盯著他,蕭天再次笑了笑:“我保證不對你動手動腳,只會輕輕地抱著你,可不可以?”
採月很想反問“我說不可以,你會答應嗎”,但還是沒敢。因為怕激怒他,到時吃虧的還是她。
既然不敢反抗、不敢反問,她就只有乖乖地聽話,除了祈禱他能說話算話外,她做不了更多。
她下了床,一走進浴室,立刻就鎖上了門,然後在惴惴不安中洗完了澡,又躲在浴室裡動作磨蹭地吹乾了頭髮,這才開了門。她希望當她走出浴室時,蕭天最好能因為疲憊,已經睡著了。
可是,她的希望落空了。
她走出浴室時,蕭天正半靠在床頭,手裡拿著手機正在瀏覽什麼。這樓裡有wifi,蕭天可以自由地上網,因為他知道密碼。
他的身上還是沒穿任何衣物,依舊只有腰間的一塊浴巾遮體,因為除了他穿過來的那身黑衣黑褲,這樓里根本就沒有一件他的衣服。
見採月出來,他問了句:“怎麼這麼久?”
採月沒回話。
他朝她伸出了一隻手,做出邀請的架式,“來,睡吧!這幾天你沒睡好,我也沒睡好!”
她慢慢地挪到了床邊,在緊挨著床邊、離蕭天足有半米的距離以外,背對著他,身子發僵地躺下了。
蕭天取下浴巾也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