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您原諒!我當時一時忙就說錯了,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誤會。求您不要生氣!如果您不能原諒我,按規定我半年的工資就要被扣了。
我家裡還有一個在讀大學的妹妹和生病的母親,沒有我的工資她們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得不到。我求您了!”
服務員越說越傷心,到最後還抹起了眼淚。
就算這服務員說的是假的,採月也受不了這樣的場面:“你別傷心了,按規定要怎樣你才可以不被扣工資?”
“就是您不要因為我工作上的失誤生氣。”
“我不生氣了。”
“還要我們老闆相信您是真的不生氣了。”
採月這回知道自己如果不留下來吃這頓夜宵,今晚鐵定是消停不了了。她不知道如果她不答應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好戲等著她。
“就是留下來吃夜宵是吧?好,我答應了!”
採月話頭一鬆全屋的人臉上的神色都跟著一鬆。只有跟在趙飛身後的王五撇了撇嘴。
他剛剛在監控裡可算是親眼見到天哥在這女人面前是如何低三下氣了。他氣得真恨不得衝出去為天哥出了這口氣,可是他不敢。見這女人終於鬆了口,他心裡叨咕了一句:算你識相,不然我直接上前一把按住你,看你留不留下來!
趙飛命人搬了一套八仙桌椅進來。
這套桌椅看貨色是明代老包漿的海南黃花梨的八仙桌,能儲存得如此完好又還有這樣的色澤,這實在應該當做收藏品收起來。趙飛卻拿來當飯桌吃夜宵。
關鍵是這傢俱貴則貴矣,可與這包間的風格實在也太不搭了嘛。哥特式與馬洛克式搭一搭也就罷了,這明代傢俱跟這滿屋子歐式傢俱和裝飾風格也實在是超級的風馬牛不相及好吧?
看著眼前這套桌椅,雖然明白趙飛如此做的心意,但就連蕭天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趙飛也不管屋子裡眾人的眼睛瞪得有多圓,臉不紅心不跳地命人取了手工刺鏽的精美紅色桌布過來在桌上鋪好。然後這才一臉恭敬地請蕭天和採月落坐。
今晚三兄弟費了半天勁,堵了採月n回,到此刻才終於是讓她坐下來和蕭天共一張桌子吃夜宵了。
五人坐在正方形的八仙桌旁,不消說採月肯定是要和蕭天坐在同一邊的。這八仙桌的尺寸雖然每邊可坐兩人,但其實真坐兩人又會顯得有些擁擠。
知道蕭天不喜歡奢華,所以夜宵也很簡單,就是每人一份正宗的烏雞當歸參湯和豆沙粗糧小包,很顯然,這是女人進補的食品。
“飛哥,這些玩意兒我吃不慣!”王五一見夜宵的內容就老大不樂意了。
趙飛無比直接的四個字:“不吃滾蛋!”
王五癟了癟嘴,偷偷瞄了一眼蕭天,沒敢滾。
蕭天試了試烏雞湯的溫度,有點燙。讓人拿了個冰盆過來,把採月那份放在冰盆中間鎮了一會兒,用手摸了摸碗外面的溫度這才取出來重新放在她面前。
“這個溫度你最喜歡,現在可以吃了。”採月養傷期間都是蕭天親自在旁照顧她,他很清楚她最喜歡的飲食溫度。
採月吸了吸鼻子,心裡有些微酸。和蕭天在一起呆的那近三個月時光她怎麼可能說忘就忘?那時的他們儼然一對連體嬰兒般粘膩。再想起現在兩人的光景,怎麼不令她感到唏噓。
她垂下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湯。
蕭天嚐了一口粗糧包,微微皺了皺眉:“趙飛,這粗糧包裡是不是放了蕎麥?”
“放了一些,不多。”
“撤了,採月對蕎麥過敏。”
“好。”
王五剛伸手要夾那豆沙包包,包包卻一下子沒了。他心裡罵了句“紅顏禍水”就收起了筷子。烏雞湯那女人喝的玩意,打死他他也是不喝的。
很快粗糧包換成水晶包呈了上來。
這裡的服務生對幾人的口味都是門清的,按他們的口味調好了蘸料呈上。
蕭天卻另外取了一個小白瓷碟親自給採月調了一份蘸料,採月之前說不吃醋倒是真的,雖然彼醋非此醋。
他親自為採月做著這些小事,瞧得趙飛等幾個大男人目瞪口呆。
蕭天自己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在採月養傷的那段時間裡,他為她做的事比這更細的多了去了。
“嚐嚐,味道重不重?”
“正好!謝謝!”採月語氣不像起初那麼冷了。
“這陣子胃真的痛?”
“有一點,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