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傳聞,傅歆不是沒有提出過疑問,既然卡博特生性殘暴,疑心病又重,怎麼會不去查艾拉斯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邵洛宙解答了她的疑問,在這個非洲小國,最不缺女人的卡博特獨獨寵愛著年老色衰的貝菲爾,還真是有原因的。
不管卡博特有多殘暴,只要貝菲爾一到他身邊,他就會安靜下來。
為此,有人提出懷疑,說是貝菲爾給卡博特下了藥,醫生們給卡博特診治過,血也抽了好多次,卻始終都沒查出任何的結果。
有人懷疑貝菲爾給卡博特下藥的事,不知怎麼,就傳到了貝菲爾的耳朵裡,她去找卡博特一通哭訴,最後,還是在卡博特處決了抽他血的醫生才勉強安撫好了貝菲爾。
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懷疑貝菲爾給卡博特下藥了,更沒人敢懷疑艾拉斯不是卡博特的親生骨肉。
而貝菲爾和其他妃子相比,還有個一個最大的不同,她從來都不保養自己,一年四季連最普通的保溼霜都不用。
傅歆覺得如果上面的傳聞都是事實的話,也就很容易的解釋了她為什麼不保養自己,殺她丈夫的仇人,就是因為她的這張臉,才愛上她的,既然她的能力不能殺了他,那就讓她悔了他在乎的東西。
傅歆還很好奇,像這樣絕密的事,不過十六歲的邵洛宙是怎麼知道的。
邵洛宙本來是不想告訴傅歆的,抵不過邵洛宇的一聲冷哼,他把是在無意中偷聽到邵和平和蔡美芬的談起這件事的經過告訴了傅歆。
傅歆還沒說話,邵洛宇卻已經一聲冷哼,“你長能耐了,居然去偷聽他們說話,當心聽到了少兒不宜的!”
邵洛宙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他少兒不宜的沒聽到,卻聽到了另外一件事,這件事和邵洛宇有關,他卻不能告訴他。
傅歆拉回飄遠的思緒,低垂著頭,腳步越走越快,短短的接觸,她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貝菲爾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她說話真的能相信嗎?
讓她給自己一天的時間考慮,只是在拖延而已,一方面,現在的她,在面對根本不認識她的張奇,她是真的沒有一點把握能說服他跟她走;
另外一方面,哪怕她說服了張奇跟她一起走,她也不相信貝菲爾真的會放她和張奇離開這裡。
她和張奇,再加上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那可是四條人命,她絕對賭不起。
邵洛宇看到傅歆,小跑著就迎了上來,抓著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她沒什麼事,這才問:“大嬸,她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透過邵洛宇的這句話,就看得出來卡博特一家,在他看來,個個都是變態的。
傅歆對真心關心她的少年,微笑,“我沒事,謝謝你。”
邵洛宇朝後一揮手,吼道:“邵洛宙,還不快把車開過來。”
邵洛宙是很快就把車快過來了,不過就在傅歆要坐上車時,有人在背後喊她,“這位小姐……”
傅歆保持著彎腰坐進車裡的姿勢,很久都沒動一下,四周安靜的像是連蟲鳴聲都沒有了,天地之間彷彿只有身後人傳來的急促呼吸。
那個人對傅歆說:“小姐,這是櫻花蛋糕,你不吃一點再走嗎?”
櫻花蛋糕,曾經是傅歆最喜歡吃的一種甜點,那個時候,當她剛和張奇確定戀愛關係,她卸下所有防備,純粹就是做個小女人時,嘴饞的時候,總會拉著張奇的胳膊,來回搖啊晃啊,“阿奇,我想吃櫻花蛋糕,你給我去買好不好?”
每次只要她一撒嬌,不管張奇在忙什麼,都會立馬放下手頭的東西,出去給她買最愛吃的櫻花蛋糕。
站在她身後的人,看她一直沒回頭,以為她沒聽到他說話,索性走到她身邊,把蛋糕遞了過去,“小姐……”
傅歆猛地回頭,他睜大眼睛像是被嚇了一跳,他只是好心的給這個看了很面熟,像是在哪裡看到過的女人送一塊蛋糕而已,她怎麼就哭成了這樣。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蛋糕,再看了看眼前人那張淚流滿面的臉色,惶恐道:“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傅歆伸手拿過蛋糕,很隨意地拿衣袖擦了擦臉,然後對他微笑著說:“我沒事的,謝謝你的蛋糕。”
站在一邊的邵洛宇要不是想著傅歆的叮囑,早就衝上前去告訴張奇,眼前這個淚流滿面的女人,才是他要找的傅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張奇身邊,“張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要回去了。”
他順手就把車門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