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悅。
他一愣。“爺?”照說,爺應該心情大好啊。
東方非抿了抿嘴,揮手道:“不吃了,我要補眠。”真是無聊!一個晚上就聽她在問樂知縣的事兒。
那些事也只有她這種人才會注意,他再聰明也斷然不可能對完全不知情的事有答案。
哼,他豈會不知她的心意?她想要他融入樂知縣,注意樂知縣,才用這種鈍法子,好啊,敢這樣玩他?敢這樣將他一軍,吊他一夜胃口。平日他捨不得對她發威,她當他是病貓了!
“是。”青衣正要退出時,忽地瞧見阮冬故已換回男裝,又跑進院子來。“小姐,可要小人送你回鳳宅?”
“不用不用!我還有話跟東方兄說呢。”她來到門口,並無進房的打算。
“你還想說什麼呢?冬故。”東方非哼聲道:“見好就收,方是聰明人所為,這一點你不會不懂。”
“東方兄,我只是想問你,今年圍爐,可要到鳳宅一聚,一塊過新年?”她笑容燦爛。
她此舉無異是將他擱進心裡。東方非心情略好,鐵青的臉龐也開始轉為正常,道:“好啊,不知你義兄知道嗎?”
“提過了。請青衣兄也務必賞臉。”
青衣連忙回禮。“多謝小姐。”
“還有,東方兄,那個……”她摸摸鼻子,真有點不好意思。“明年春天,你可願與我回應康阮家一趟?我問過一郎哥跟懷寧了,豆腐鋪生意正努力呢,他們走不開,就你跟我,回去提親。”
東方非瞪向她。
她紅著臉,但仍然直視他,笑道:
“我曾跟東方兄提過,工程如完工,我一定坦白告知。當年小妹為阮侍郎時,剛到晉江,巴不得馬上完工,後來發現無論如何趕工,工程一定得按規矩來,小妹只好將工程融入生活,不知不覺幾年過去,再一定眼,工程已然完工。東方兄,阮冬故的工程已完工,請明年一定隨我回應康提親,做一個結束。”
東方非熱切地注視她,嘴角緩緩揚起,承諾道:
“好,就明年。你的工程由我來結束。”
她一笑,又摸摸鼻樑,抱拳告辭。
青衣看她從頭到尾都十分大方,不由得暗自佩服,哪知目送她走到院子時,她忽地一頭撞到泥牆上。
“好痛!”她叫道,回頭看見青衣瞪著她,她連忙陪著笑,趕緊閃人去。
一出東方府,她滿面通紅,就算拚命抹臉,也覺得熱氣拚命湧上來。
“真丟臉啊……”她嘟嚷著,但愉快的心情一直沒有消失。
這一晚,成為往後東方非與她溫存時的形式。
不管洞房花燭夜,或者成親後的行房之樂,皆以今晚為準,三題為限,答錯離房,答對就……滿室春意燒不盡。
這倒是阮冬故始料未及的。
感情篇——當他們成婚後
成親半年後
天色漸亮,不用燈籠,阮冬故也能仗著微弱的天光,“摸”進東方府,直接回到自己的寢房。
打個呵欠,脫下外衣,落下長髮,順道把束縛一整天的布條給解開,翻身上床睡大覺,一氣呵成。
幸虧,她跟東方非成親後不到幾天,便分房而睡,不會吵到彼此。
他一向淺眠,而她作息不定,有時半夜才回來,他主動分房,她毫無異議。
如果他想……咳咳,通常他會在初更前或當天用飯時,跟她笑著約定晚上無事賞月猜題什麼的,就約在隔壁房行周公之禮……咳。
這樣的婚後生活,她還滿能適應的。至少,晚上照樣一人睡,跟以往自身的生活習慣並沒有任何牴觸,挺好的。
東方非……她是惦在心裡的,也不會覺得分了房,西施就自她心口消失了。
她合上眼,預算兩個時辰後自動轉醒,現在必須迅速入睡……睡……
沒一會兒,她忽地張大眼,瞪著床頂。
這個味道……這個味道很熟,熟到……阮冬故全身僵硬,慢慢地翻了個側身,面對床的內側。
內側,是她的半年夫婿。
她用力眨了眨眼,確定這張床上多躺了一個男人。
她大氣也不敢輕喘,努力回憶剛進來的路線。她絕對沒有走錯。
那就是他走錯了?
這種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她有點遲疑,不知該不該換個房間睡。
除了洞房兩人共眠到天亮外,往後的親熱多半是三更不到,他就回房去補眠,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