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聲,彷彿斷魂鈴,我呆呆的在寒風了凍了一夜,為什麼我就那麼笨,我想不出他給我的提示。
清晨的時候,我去了WZJP監獄,我站在沈特兵牢房的門前,像只頹喪的狼,夾著尾巴,耷拉下腦袋。沈特兵搖搖頭:“無雙,你不能這樣,林肖很擅長心理戰,我只怕你見到他的時候,已經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誰在乎呢。”我沒有坐凳子,坐在凳子上讓人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恐懼。我靠著牆坐下來,一下下用頭砸牆,我需要睡眠,需要清醒的頭腦,可是我根本睡不著。
“林肖臨走時,他對我說我很榮幸的成為他的獵物,他說他要調教我,他在我的肚臍上畫了小菊花,到底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意思。”我喃喃的唸叨,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沉。迷迷糊糊中夢到黑木翼的臉,他正摟著伯裡奇在喝酒,一臉的得色,滾,給老子滾!
“我想到了!”
布萊恩歡樂的叫聲令我清醒過來,我心虛的看看周圍那幾個傢伙的神色,我不會剛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布萊恩,你剛剛說什麼?”我忽然記起剛才似乎聽到布萊恩彷彿來自天籟的聲音。
“是的,是的,無雙,我知道林肖藏身的地方了。”布萊恩像只小麻雀又蹦又跳,連帶我的心情都明朗起來了。
“哪裡,你他孃的跳個屁啊,快說。”我吼他。
“性保健用品商店,是那兒一定是那兒。”布萊恩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楞了,什麼保健用品,那不是老人才用的嗎?保健品什麼的。
“無雙,你太孤陋寡聞了,性保健用品,你聽第一個字沒?性啊。”布萊恩興奮的抓鐵欄杆,好像要跑出來吃人,我轉而望向沈特兵:“那孩兒間歇性精神失常了,老沈,你能解釋下嗎?”
“那個,無雙,你有空也可以試試,就是比如制服誘惑、ooxx玩具、充氣娃娃什麼的。”沈特兵笑咪咪的道。
我楞了楞,會意過來,心中一凜,林肖真的想對我做這種事?怎麼有人心理這麼變態的。
“知道了,我走了。”我匆匆的離開了WZJP監獄,心情有些複雜,怎麼,現在真有這樣的商店以合法公開的方式在經營嗎?
那一天,我開了眼界,那裡面的商品,真是太多了,我進去拿出林肖的畫像詢問時,有些不好意思,在我將近三十年的生活裡,那種事是隱秘的,我可以接受常規的啥,但是這樣的那啥,我……我接受無能。
當一個老闆對我揮舞著充氣娃娃大叫安全又放心時,我落荒而逃,林肖,這是你的又一場心理折磨嗎?你在研究我,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在浮著天鵝的湖邊小睡了會兒,清新的空氣和寧靜的氛圍讓我有了絲安全感,所以當我醒來的時候嚇出了一身汗,如果林肖這個時候攻擊我的話,我連放抗的機會都沒有了,我怎麼可以這麼大意呢。‘
從口袋裡取出已經被壓扁了的麵包,我撕下些扔給湖裡的天鵝。佛爺說過多做善事叫積福,如果我從現在開始做,還算不算晚呢,我輕輕嘆了口氣,胡亂的將麵包往口裡塞。
麵包幹得都快冒煙了,我是什麼時候把它塞到口袋裡的?我仔細回憶了下,竟是昨天中午,有個女同事看我總不吃飯硬塞給我的。
我一天一夜粒米未進了,現在吃著麵包終於感覺出餓來,很快我就噎住了,直翻白眼,忙衝到一旁的直飲水龍頭前猛灌了幾口。
呼,終於活過來了,睡了一會兒,又吃了東西,我覺得精神好多了,市裡還有五十多家保健品店沒檢查,我伸了伸懶腰,休息下就開工吧。
這時候,我看到一個與公園青山綠水極其不和諧的影子慢慢的走了過來,一身蕭瑟的黑色衣服,有些長的頭髮隨意的綁在腦後,卻是極時尚的感覺。最令我在意的是那□出來的面板,在陽光下閃著病態的白,彷彿吸血鬼出現在陽光下的感覺,我這麼說是因為他的五官極其俊美,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好看。
我想起他很像一個人,那個給我名片的癆病鬼,可是那晚天太暗了,他是長成這樣咩?
我走過去,故意跟他擦身而過,那小子連眼睫毛的沒動一下,一臉落寞的望著湖面,我忽然發現他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算了,也許認錯了人,人家完全不認得我嘛。
我搖搖頭正要往前走,陽光下,那小子耳朵上的某個東西閃著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我記得了,那天癆病鬼不正戴著這勞什子的耳釘麼,因為並不是在耳垂上,而是在中間,所以我特地留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