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心胸狹窄的男人,她承認自己下手是狠了些,可他塊頭那麼大,揍幾拳又傷不了分毫,何必計較呢?
“是呀!你大方。”他語氣寒酸,一把抱住她妖嬈扭動的腰肢,“我的存在不如指甲大小的鏡片。”
珍妮聽出他話中隱含的一絲情意,“我是過客,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不要讓我有抉擇的遺憾。”她不可能脫隊太久,遲早要回到工作崗位,因此負擔不了太多的情。
“昨夜對你沒有任何意義嗎?”秦日陽變得優柔寡斷,捨不得放手的緊摟著她。
“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法國人向來對性是以浪漫自由的態度去看待,所以我很珍惜昨夜的回億。”
就因為知道,所以自己才心澀。他不死心地問:“只能是回憶嗎?”他想要更多。
他已經三十四歲了,不再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原本不確定的心在她明白的坦言下,清楚地展現。
在這一段不算短的生命中,他也擁有過不少女人,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進駐他幹瘠荒漠的心房,她是第一人,因此,現在他要的不是回憶,而是永恆。
“我不能否認很喜歡你的身體,也喜歡昨夜的性愛,但未來太遙遠,我從不畫地自限,因為誰也無法保證永遠,惟有把握現在。”
她不敢說他是她有過最棒的情人,身體比理智忠實,珍妮可以感受兩人之間有點什麼在滋長,但在她理不清那一點從何而來,絕不輕言承諾。
吻著她細白肩窩,秦日陽口中有一絲苦澀味,“那我就讓你更喜歡我的身體。”最好愛到不忍離去。他在心中喃念道。
扯掉她身上的薄毯,他一個反身,將她置在兩腿中央,開始挑逗她身上的敏感處,順便也把自己的衣物卸掉。
“不……不要愛上……愛上我,你會很……很辛苦。”一波波快感湧上下腹,珍妮發出嚶呢的警語。
“你提醒得太慢了,下……下次請早。”一挺身,他將自己深深地埋入她體內。
慾望是人類最深層的念欲,沒有道德與公平,只有男女最赤裸的真實面。沒有任何優越的武器在手,渴望珍妮的他只能用惟一的身體來征服她的心,借一次又一次的交歡,將兩人困在情慾當中,誰也別想擺脫誰,認為性愛或許也算一種愛吧!
就這樣樓上展開一場又一場的男女戰爭,殊不知樓下的人兒因他們的反常而憂心不已。
“老闆是不是生病了,怎麼都快中午還沒下樓?”張媽在樓下徘徊走動。
早上晚起已經是相當不尋常,連中午時分還不見人影,實在怪異得很,不僅張媽糾著一張老臉候著,其他文書工作的員工也大感不解,而各種臆測、猜想也紛紛出籠,其中以“生病”高票當選。
“你們看要不要下山請個醫生上山,以備不時之需?”一位大叔好心地建議。
“是啦、是啦!老闆的健康是員工的福利,千萬不能有所疏忽。”幫忙打雜的阿婆趕緊附和。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時,突然不知是誰冒出這麼一句,“咦!山下那位來玩的珍妮小姐呢?她好像也還沒有下樓,該不會跟老闆一起生病了。”
跟老闆一起……這一句話馬上引起眾人無限聯想,孤男寡女同處一樓,萬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晚起當屬正常。
一些比較“老手”的男人開始擠眉弄眼,說些淫穢的雙關語,弄得一些歐巴桑臉紅得笑他們不正經,偏又愛聽得緊。
“你們不要亂說話,小心被老闆聽到,皮都得繃緊點。”張媽像只茶壺一樣,一手叉腰、一手拿鍋鏟。
老闆和藍小姐這些天出雙入對的情景,她是看在眼裡難在心口,為女兒喊不平。
雖然珍妮那丫頭沒靜蝶漂亮,可一張嘴討喜得很,笑起來甜美可人,連她都打心底喜歡,而無法去討厭老和老闆窩在一起的“第三者”。
靜蝶也真是的,看兩人甜甜蜜蜜地走在一起,也不懂找個藉口介入,平白便宜了人家。
“大媽,搞不好就是那回事,老闆是男人耶!難免有衝動的時候,這種事不能忍啦!”
另一道遲疑的聲音加入,“大媽,如果老闆真的和那個珍妮怎麼樣,你家靜蝶不就失戀了?”
此話一出,眾人靜默了。
好歹靜蝶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娃兒,感情好得就像自家女兒、妹妹一樣,大家當然希望她有個好歸宿。
這些年,她對老闆的愛意大家是有目共睹,也樂觀其成,盼能早日喝到他們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