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離婚,離婚的她,只要肯努力,不是照樣可以活的好好的嗎?為什麼當初會像中了邪一樣,在那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一步錯則步步錯,從她開始設計離間林廳長和葉麗麗的關係的第一天起,就在她日後的人生路上埋下了禍根的種子,落到今天的下場也是必然的結果。
薛夫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啞著嗓子問:“舟舟……她好嗎?”
林廳長輕哼了一聲:“你覺得……她媽媽都這樣了,她還能好嗎?”
薛夫人臉上的肌肉猙獰地扭曲起來:“舟舟她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林廳長嘆息了一聲,一字一頓地說:“前幾天,她自殺了。”
薛夫人身子猛地一顫,霍地站起身,猛地往前一撲,金屬手銬撞在玻璃牆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守在旁邊的獄警迅速衝了過來:“3205號,你給我坐下!”
薛夫人很快被獄警按著肩膀坐在椅子上,渾身不停地發著抖,一雙眼睛變得血紅。
林廳長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情緒失控的薛夫人,語氣涼涼地說:“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舟舟沒事,幸虧搶及時……”
薛夫人直直地看著林廳長的眼睛,臉色蒼白如雪,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撲嗒撲嗒地掉了下來:“舟舟,都是媽媽害了你,媽媽對不起你……”
薛夫人終於控制不住,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林廳長冷不丁地問:“薛梅,我想問你一件事。”
薛夫人止住了哭,抬起紅腫的眼睛,看著林廳長越來越冷的臉色,心裡浮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林廳長嘴角緊繃了一下,一字一頓地問:“舟舟……為什麼是a型血?”
林廳長說話的聲音不高,可那道聲音,卻像一道驚雷,在薛夫人的耳畔炸響,她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地褪去,兩隻手死死地抓著膝蓋,手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膝蓋上的肉裡。
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在她印象中,老公平時根本不關心這些的,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我就是a型血啊,所以舟舟是a型血有什麼奇怪的。”
林廳長的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他這是有多蠢,竟然被這個女人欺騙了二十幾年。
林廳長凝視著薛夫人的眼睛,貌似漫不經心地說:“可是,我記得你的血型……好像是o型,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到了這個時候,薛夫人已經大致猜到,林廳長應該對舟舟的身世起了疑心了,可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下意識地否認說:“我不是o型血,你記錯了吧?”
“是嗎?”林廳長彎了彎嘴角,“可是,這又怎麼解釋?”
林廳長拿出一隻牛皮紙袋,開啟來,從裡面抽出幾張紙來,緩緩舉到了薛夫人的面前。
薛夫人一看到紙上寫著的幾個醒目的字,臉色立刻變得一片慘白,整個身子都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連帶著坐著的椅子,也發出了一陣吱呀聲。
林廳長的眼裡閃過一抹狠厲:“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舟舟到底是誰的女兒?”
薛夫人忽然舉起兩隻戴著手銬的手,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老林,是我對不起你,可是,請你相信我,我其實是愛你的,從來沒對你生過二心……”
林廳長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冷笑了一聲說:“你就是這麼愛我的嗎?“
薛夫人只是哭,沒有開口。
林廳長嘆息了一聲說:“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你,舟舟到底是誰的女兒?我已經稀裡糊塗地替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現在,我想把她還給她的父親。”
薛夫人停住哭泣,神色慌張地看著林廳長:“不,老林,求求你了,舟舟太可憐了,就算她不是你的女兒,可你畢竟養大了她,我知道我錯了,可是舟舟是無辜的,不管怎麼樣,都請你看在我們二十幾年的夫妻情分上,看在我對你的一片痴心上,好好對舟舟行嗎?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薛夫人說到這裡,忽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老林,我求求你了,舟舟叫了你二十幾年的爸爸,你可千萬不能送走她,你就當舟舟是你領養的女兒行嗎?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看到薛夫人痛哭流涕的樣子,林廳長的眼裡更是一片冰冷,她也是一個做母親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什麼都願意做,可為什麼對別人的女兒,她就那麼狠心?
“那你告訴我,舟舟的父親到底是誰?”
薛夫人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