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回房了。”跟一個黏在自己肩膀上的姑娘賞月是很累的。
“可是——”她還不想走耶,月光如橋,多美啊,而身邊的男人更俊哪。
但侯念媞已經起身,朱韻瑜只能不滿的跟在後面。
若不是皇帝哥哥叮嚀她絕不可以洩露自己的身分,否則她一定拿公主之勢來壓這個人在福中不知福的侯公子。
“那是幹什麼?”侯念媞好奇的看著何家大女兒在母親的催促下,紅著一張臉怯生生的進入了典法樓。
“要她進房去伺候我哥嘍!就是那一回事,你懂吧?”朱韻瑜早已習慣了,反正總是有些想飛黃騰達的官商會做這種事。
侯念媞咋舌,難以置信的看著一副沒啥了不起的她,“直接將閨女送到你哥房裡去伺候他‘那個'?有沒有搞錯?”
“沒有。”朱韻瑜沒再搭話。那可是她們的榮幸,日後可全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天啊!侯念媞眨眨眼。她還真是大開眼界了,但心裡怎麼怪彆扭的,老覺得有個地方怪怪的?
這一晚,她躺在房裡,還莫名其妙的睡不著。
真不知道那麼狂傲的男人跟姑娘翻雲覆雨時是什麼模樣?
猶記那天他拉她上床時,大手就扣著她的小蠻腰,那雙黑眸深邃得發亮,其實挺吸引人的,還有那又寬又壯的赤裸胸膛更是光滑有彈性……
天!侯念媞粉臉漲紅。她在想什麼?還是閉上眼睛睡覺妥當些。
但周公遲遲不來,倒是一些不該出現的畫面在腦海盤旋,久久不去。
一大清早,朱元駿便步出房間,沒想到他起得早,那位侯公子起得更早,而且一大早就在神遊。
他走進亭臺,坐在他的對面,卻發現他除了雙眸呆滯外,還有嚴重的黑眼圈。
“侯公子?”
見他神遊未回,他再喚他一次,“侯公子。”
侯念媞眨眨眼,模糊的視線一定焦,看清面前坐著的,就是折騰她一夜的傢伙後,她先是一愣,腦海裡快速的閃過他與她並躺在床上,還有他脫衣的畫面,瞬間,她的粉臉漲得紅通通的。
朱元駿直接伸手越過桌面,撫上她的額頭,“你發燒了?怎麼整張臉——”
“放開啦!”她直覺的打掉他的手,覺得他很髒,不想讓他碰。
他蹙眉,但隨即挑眉出言嘲諷,“我願意碰你,那可是你的榮幸,雖然你是個男的。”
“是嗎?那昨晚伺候你的何家大姑娘不就更有榮幸?能將清白給了你,她應該去燒三炷香謝謝她家的列祖列宗?”她話一出口,火氣就旺得嚇人。
失元駿先是一怔,但立即氣定神閒的大方點頭,“那是當然。”
厚!還真是……他當他是皇帝老子啊?她不想理他,轉身就走。
“侯公子是因為昨晚沒姑娘陪,輾轉難眠,因而虛火過旺?”
他的風涼話在身後響起,她聞言,腳步急煞。
見狀,朱元駿嘴角揚起。多日來,這小子身邊老黏著妹子,再加上他惜字如金,自己好久沒跟他“練習”口才了,今兒應該有機會。
果然,侯念媞怒不可遏的轉身瞪著他,“是啊,哪像你,有人直接將閨女送到你房裡。”
他優雅聳肩,“這是身分不同。”
“你——”
“但話說回來,我家妹子對你極有意思,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以你一個說書人的身分,你是配不上她的。”
呵,原來他願意開金口是為了這一點!
她抿緊了唇,一字一字的道:“配不配得上,我不知道,但黏著不放的人是令妹,不是我。”
“是你的態度曖昧不明。”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她不能不理她啊,若是他妹子生氣,不讓她跟他們一起同行,那她上哪找免費的保鑣?!這京城之路還很遙遠哩。
她學他優雅的一聳肩,“那又怎樣?礙你的眼。”
“是礙我的眼,所以,在何家大姑娘確定會成為我的侍妾之一後——”
“侍妾之一?!”她難以置信的揚高音調,“敢問朱公子,你討了幾房妻妾?”
朱元駿莞爾一笑,“我家只有我這麼一名獨子,剛好家境富裕,所以我的孃親希望能人丁旺盛,因而討了不少房媳婦。”
聞言,不知怎的,她喉頭髮酸,心情大不好。
“原來,不只享齊人之福,朱公子,你身體挺好的嘛。”這口氣夠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