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高中的時候,媽媽還時不時的勸她不要太用功,沒有必要每個週末都跑到圖書館去。
“那你是怎麼想的?”這才是媽媽現在真正關心的問題。
“我覺得大概可以再試一試。”顏灩回答。
“一個美國,一個澳大利亞,你要怎麼試一試?”路冰然有點不太理解女兒的想法。
路冰然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一個在感情上比較理智的人,不然高中的時候,也不會非要和齊亦分手。
“這個問題還在討論之中,我現在也說不清楚。”顏灩回答。
媽媽還沒有意識到,理智這兩個字,已經從顏灩的腦子裡面消失了好幾天了。
顏灩腦子裡面現在剩下的,是一團漿糊和一個對於未來還沒有成型的設想。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你也到了該發糖的年紀了。
如果是你們班長的話,也算是知根知底。
真是沒出息,你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年要死要活的和人家分手幹嘛?”媽媽一臉嫌棄地看著顏灩。
“我什麼時候要死要活了?”顏灩不願意接受媽媽剛剛扣到她頭上的帽子。
“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啊,畢竟是總是躲在被子裡面哭的那個人是你自己。”路冰然的臉上,是那種嚴肅到想笑的表情。
“媽,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我那次是不小心把水灑到了枕頭上。我要是哭得能把枕頭擰出水來,那還不得肝腸寸斷了?”顏灩頗為鬱悶地看著總是拿這件事情取笑自己的媽媽。
顏灩還在悶悶不樂的時候,媽媽完全都沒有提起過什麼“淚溼枕巾”事件。
後來見顏灩到澳大利亞生活和學習都挺好的,媽媽就時不時地拿這件事情出來調侃顏灩。
顏灩說自己是不小心把水灑了,媽媽則說,為什麼早不灑晚不灑,偏偏那個時候灑了好幾次。
“你們兩個要不要我回避一下,等你們把話說完了我再出現?”被母女倆晾在一邊的顏達邦,頗為不滿地表示抗議。
“說完了說完了,老爸,你管管你老婆,她一見面就欺負我,這樣是不對的。”顏灩“逃離”爸爸媽媽中間的位置,跑到了顏達邦的邊上。
“我可不敢管你媽,你們兩個人,等下不要聯合起來欺負我,我就已經感激涕零了。”顏達邦這會兒說話的語氣,也是有點誇張。
“老爸,我和你說,墨爾本附近的景點,我一個都沒敢去,要留著等你們來了才去。
你說說,像我這麼乖的女兒要去哪裡找?
你怎麼能有我會欺負你這樣不正確的想法呢,不能夠啊!”顏灩安撫剛到墨爾本就覺得自己被冷落了的顏達邦。
“你確定你是沒敢去,不是不想去?”顏達邦很滿意地看著挽著自己的手,故意拖著腳步往前走的顏灩。
…………………………
顏灩來機場接人,鮑鮑負責開車。
“老爸我們家鮑鮑帥吧?”顏灩帶爸爸媽媽上車之後問顏達邦。
“嗯,我看著比齊亦那小子要好一些。”顏達邦第一眼也沒有搞清楚鮑鮑的性別。
“老爸,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在我們家鮑鮑面前提起其他男生的名字呢?”顏灩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這就是鮑鮑啊,整天聽顏灩說起,確實很帥啊。謝謝你來接我們啊。”路冰然熱情地和鮑鮑打招呼。
“阿姨,不用客氣的,就顏灩的車技,讓她自己開車,我都放心不下墨爾本全市人民的生命安全問題。”鮑鮑回應路冰然的話。
鮑鮑和顏灩的媽媽雖然沒有見過面,但話卻是在電話裡面說過好多的。
顏灩說自己要搬到朋友家裡去住的時候,路冰然就非常仔細地瞭解了顏灩的“舍友們”的情況,還要了鮑鮑在墨爾本的家裡的固定電話。
作為母親,她別的可以不管,但女兒是搬去和什麼樣的人住在一起,總歸還是要了解清楚的。
鮑鮑家裡沒有男生,加上鮑鮑和顏灩又是廈門大學的同學,路冰然也就沒有反對顏灩搬去鮑鮑家。
搬過來之後,顏灩和自己的媽媽說過鮑鮑的一些情況,但顯然,媽媽並沒有把“鮑鮑是個非常非常帥氣的女生”這樣的話傳達給她爸爸。
以至於顏達邦一上車,就把齊亦和鮑鮑歸在了同一個類別。
好在,聽完鮑鮑說話,顏達邦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老爸,齊亦是我男朋友,不是那小子。”顏灩見顏達邦沒再認為鮑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