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要移民來墨爾本,不退休的話,我們兩個人就有一個要過來蹲移民監。(注1)
女兒要是已經決心要留在墨爾本還好。
看她現在的意思,還不知道她以後到底要去哪裡。
她要是不在的話,你或者我,一個人待在這異國他鄉的地方,再好的風景也會看厭。”顏達邦非常認真考慮過地要不要繼續做顏路鞋機的問題。
溫州的企業家移民澳大利亞,通常都是老婆和小孩過來蹲移民監,自己則是還在國內繼續管理公司。
如果顏達邦真的嫌老婆管得太嚴的話,讓老婆到澳洲蹲個兩年移民監,就會是他最好的選擇。
但顏達邦的內心深處,顯然沒有這樣的想法。
“你捨得嗎?做了這麼多年的公司,現在發展得又不錯。”路冰然問顏達邦。
“我沒有什麼捨不得的,我也不感興趣什麼品牌,也沒有做一個什麼500強的公司的想法。
我呢,也不像其他人,積累了一些資本就到西部甚至國外去做地產。
收益越高,風險也越大。我對那些也沒有什麼興趣。
一開始,我是希望透過自己的技術,幫大哥解決進口鞋機的問題,順便也解決家裡的生計問題。
我喜歡的是做技術,又不是開公司,我要是捨不得,到哪兒都還是可以繼續研究新的專利的。
關鍵是,你捨得嗎?你一直說自己不喜歡做機械,只喜歡環遊世界。
但公司現在每天最忙的人好像就是你了。”顏達邦一直覺得,路冰然為顏路機械付出的要比他更多一些。
“你都捨得的話,我怎麼會有不捨的道理。我又不是個天生的勞碌命。趁著女兒現在已經長大,又還沒有結婚生小孩的時候,我們兩個人自己到各個地方去看一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路冰然有點動容。
環遊世界這個夢想,是她和顏達邦剛剛結婚的時候說過的夢想。
這個夢想久遠到,她自己的腦海裡都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夏天的墨爾本,微風習習的亞拉河畔,有很多手牽著手散步,白髮蒼蒼的老人。
這樣的場景,在國內並不常見。
顏達邦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