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要是還沒有到會場就先花了,晚上婚禮還要不要辦了?
你們打算半夜再開席嗎?”毫不嬌羞的新娘,直接就懟了回去。
在很多地方,結婚當天,新娘都是“最小”的,也是要任人欺負的,但溫州市區並沒有這樣的風俗。
再加上,盧穎給出的這個理由,本來打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伴娘團,覺得根本就找不到有哪裡是可以反駁的。
就算現場沒有好幾臺攝像機在跟拍,婚禮當天,讓新娘時刻保持最美的狀態,絕對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婚禮,應該是新娘一生中最美的一天。
就這樣,顏灩這個不太容易回答的變相送福利題,變成了最九重考驗裡面最“慘烈”的體罰專案。
在顏灩的懲罰到來之前,伴郎團已經試過光腳在指壓板上甩掉二十個便籤貼,那酸爽,有點不堪回首。
最後,伴郎團商量過後,決定一人承擔十個俯臥撐。
齊亦因為很仗義地幫劉思言把他的那十個也一起做了,就一個人又做了二十個俯臥撐。
給新郎留點體力,也是伴郎團的職責之一,只是齊亦今天接受的體罰,已經遠遠超出了新郎。
顏灩看著任勞任怨,好幾次主動幫劉思言承擔懲罰的齊亦,內心的不解程度,就更增加了幾分。
齊亦作為最佳辯手,不是應該要幫助新郎反駁伴娘團經常有些自相矛盾的邏輯,透過他強大的邏輯優勢,幫助劉思言降低懲罰力度嗎?
怎麼今天的齊亦,忽然變成了什麼話都不說,專門接收懲罰,任勞任怨的“大黃牛”了。
顏灩很是不解。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諸多不解,顏灩並沒有在自己的問題問出去之後,就非常像現在的顏灩這樣“唯恐天下不亂”。
顏灩的表現,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非常剋制的,但是也符合高中時期的顏灩從不張揚的人設。
顏灩一直到接親儀式結束,坐上了去婚宴酒店的車隊,才看到了齊亦發過來的簡訊。
顏灩不知道齊亦為什麼要發這麼一條簡訊給她,她覺得回頭一定要問問清楚,齊亦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
婚禮車隊到了酒店之後,盧穎要開始補妝,換髮型,劉思言也要讓化妝師上個簡單的妝。
時間還不到六點,大部分的親朋好友都還沒有來,婚宴也是沒有那麼早開始的,至少也要到七點過後。
伴郎和伴娘們也因此都有了一些空閒。
齊亦趁著伴郎們還沒準備坐下來,沒有什麼人注意的時候,就後退幾步,拉著顏灩的手去了酒店大堂的咖啡廳。
剛剛接親的時候,同學們的重心都放在了今天的主角,劉思言和盧穎身上,自然不會有什麼人拿齊亦和顏灩說事。
等到大家都得空了,新郎新娘又不在現場的時候,齊亦和顏灩想要不成為八卦的中心都不行。
“看不出來你和劉思言關係這麼肝膽啊,他平時都不怎麼說話的,你們倆的階級友情是怎麼得到昇華的?”顏灩把自己之前有點好奇的問題第一個問了出來。
“你以前也不怎麼說話,我不還是直接就被你給勾搭走了?”齊亦覺得人和人之前的感情,是不可能用話的多少來衡量的。
“所以你和劉思言也是一直眉來眼去,基情滿滿的?”顏灩瞪大了眼睛。
“我像是那種會有基情的人嗎?我和劉思言說過什麼話,我不是都和你彙報過嗎?就是高二的時候,討論過什麼樣的成績適合上浙大竺可楨學院之類的。”齊亦並沒有如顏灩所想的,和劉思言有特別多的私下聯絡。
“這樣嘛?我才看到你發給我的資訊,你如果和他說話並沒有特別多的話,為什麼還要特地發訊息讓我放水?而且你今天一直幫他接受懲罰,你說你們兩個之間毫無基情,我好像是沒有辦法相信的呢。”顏灩被齊亦說的更加疑惑了。
“我又不是為了劉思言接受的懲罰,我是為了你。”齊亦給顏灩答疑解惑。
“呃,此話怎講?”顏灩一頭霧水。
“我一看你今天的樣子,就是隻想看眼前的熱鬧的。
你今天要是按照你如今的性子不依不饒地折騰劉思言。
你有沒有想過等哪天輪到我們的時候,會怎麼樣呢?
這一次,大家做同學的伴郎和伴娘的經驗都還不太足。
等到大家都熟門熟路了,你又在別人的婚禮上讓人太過印象深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