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倒是不一定相信這個社團首腦的話,但是無奈,這事不論從當事人警察,從黑社會,從事件的過程看,全部指向鄭明瞭。
雖然沒有司法上需要的證據,但在於文心裡幾乎已經肯定,這事是鄭明做的。
看於文臉色越來越鐵青,杜冰覺得要糟,繼續解釋道:“於局,我發誓,這事我也及其痛恨。但你不能亂搞誅連。首先我們內部誰也不知情況。並且我敢肯定,野獸膽子再大也是在不知道內幕的情況下捲入的。讓野獸知道如果和一個針對警察的謀殺有關,他小子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參與。”
於文道:“野獸?這小子我也有印象,號稱下東雙虎之一是吧?嗯,我還聽說,他似乎和下東的一起命案有關聯?”
杜冰一陣頭疼,這個問題是明擺著的,但是站在杜冰的社團老大角度,是不能對這事做回應的。
於文冷冷道:“下東那個案子是破了,但就是白痴也知道,那是野獸找小弟出來扛下‘誤殺’罪名。這事沒完。”
看於文不壞好意,杜冰也算是明白了,幾件事相加,野獸這次想不死也難了。於文盯上野獸,那小子不可能跑了,真被這個有名的酷吏弄進去,野獸狗急跳牆,一定會捅出許多讓無數官員、社團、警察大佬都下不來臺的事件。那時候就真的沒有所謂規矩了,江湖一片大亂。
各有心思,沉默了一下,於文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問:“你說什麼?長毛怪剛剛大動干戈,是要去揪出野獸嗎?”
“……”杜冰覺得於文老美女的態度有些曖昧,真不好再次回應這種問題。
於文想想,當即掏出電話打給手下,接通之後道:“剛剛抓的那一百幾十人弄錯了,他們是良民,我因為被人侮辱,公報私仇才抓他們,現在老孃氣消了,把他們全部放了。”
“啊?”助手在電話裡道,“於老總您說什麼,他們明顯是黑社會,要做大事。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帶著管制刀具。”
於文道:“亂講,哪有那麼多管制刀具?他們明顯在開燒烤會,那是用來切肉砍排骨的。”
“真的是管制刀具。”助手貌似還是沒弄明白情況。
於文大喝道:“這些法律幾十年前定的,早落伍了,按照厘米算就管制,老孃家裡的菜刀都是管制,你帶人去操我家啊,你龜孫子敢不敢去?”
“不敢……去。”助手十分冤枉的語氣道。
於文道:“那老孃下令放人,你敢不敢放?”
這次助手乖乖的答應,斷了電話。
“……”杜冰一陣無語,面對著這個不走尋常路的海州步軍大統領真是無語。
白痴也知道於文這是要借刀殺人了,杜冰當然更知道,卻偏偏拿她沒有辦法。
杜冰當然想做掉野獸,可說實在的,杜冰絕不想被人當槍使,不想被於文老御姐陰一把,所以杜冰現在想打電話給長毛,讓他改變計劃。
但無奈的是杜冰心思才動,於文又怎麼是省油的等,在車內搜身,把杜冰的所有東西繳獲了。
杜冰尷尬得要死了,雖然於文是個女人,但是杜冰姐很不習慣被人在身上摸來摸去的,弄得很尷尬。
文姐甚至連杜冰的內褲都搜了一次。
搜完黑道老大杜冰姐,於文把東西朝證據袋一扔,啟動車輛道:“走吧,不管怎麼說,雖然我認可和你沒有關係,但都抓了,還是要請你去喝茶的。什麼時候放人看我高興,也別指望各種大律師或者官員來說情。”
說完,文姐推入前進擋,把車開了出去……
深夜,市警局燈火通明。
之前抓進來的一群唧唧歪歪的大哥們,一邊按手印走程式,一邊和警察大罵。
卻是不久後,於文的助理親自來現場下令:“把這群大哥放了。”
助手又看看作為證據的無數開山刀,說道:“這是燒烤用具,你們破壞人家的燒烤會幹毛,他們最多隻是聲音大,擾民,噪音超標,那不歸警察管,是環保局的責任。”
一個現場參與抓捕的特警愕然道:“一群黑社會帶著兇器,你讓環保局去執法?”
助手呵斥道:“什麼語氣,我這是代替於局下令,有種你找她去,就這樣。”
之後,一群大哥笑得如同些爛番茄似的,全部離開了,還取回了他們的開山刀……
不等加班的警察們收攤,只見於文領著一個戴手銬、穿著大露背名貴禮裙的野性美女,走了進來。
哎喲我去~現場許多警察看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