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蘇雨輕輕撫上胸前的傷口,突然笑得燦爛,讓良影辰不明所以。‘這傷口,代表著我的自由,我的重生,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用面對蘇江藍了,真好。’
中午的陽光很燦爛,溫暖的灑進病房內,映在蘇雨釋然,安心又滿足的笑容上,一片祥和。
良影辰聽著這句明顯帶有故事的話,心中不解,眉頭輕微皺起。
‘哎呀!良影辰,你可算露面了。’阿九拎著午餐走進來,仍舊是一身街邊小混混的打扮,與西裝革履的良影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阿九有些不滿地撇撇嘴,‘明明大學剛畢業,裝什麼老成啊,還穿西裝。我這樣多好,既隨意,又經濟實惠。’
‘我還有事,先走了,蘇小姐安心養病,再見。’良影辰嘴角帶著笑意,拍了拍阿九的肩膀就走了。蘇雨的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這對父女究竟是怎麼回事。
醫院並不是什麼好地方,走廊裡有濃濃的消毒水味道,時不時的有坐著輪椅,拄著柺杖的病人從他身邊走過。良影辰不喜歡這裡,快速向樓梯口走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是尹優旋,當然,還有那個幾乎形影不離的南宮澤。
他們來醫院幹什麼?良影辰放慢腳步,輕聲在兩人身後跟著。尹優旋拐進了一個診室,他就趴在門邊偷聽。
‘醫生,我要徹底治好,有辦法嗎。’
診室內,尹優旋坐子椅子上,眼神冰冷,語氣也冰冷,南宮澤站在一旁環著她的肩。主治大夫唄尹優旋的氣場震得心都發顫,聲音也跟著有些發顫,生怕自己一個說不好就立即被就地解決了。
‘這個,真的沒什麼辦法,這與你個人的體質有關,醫學上是治不了的。’
屋內的溫度感覺瞬間降低了,醫生不敢直視面前非常漂亮卻又異常冰冷的尹優旋,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南宮澤。
門外的良影辰聽的愣住了,心像是被重擊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治不了嗎?尹優旋得什麼絕症了?怎麼會這樣?他該怎麼辦?一連串的問題使良影辰心中的悲傷迅速蔓延,他不想留在這裡,跌跌撞撞的離開,也許是他聽錯了,對,聽錯了,一定是他聽錯了。
南宮澤把手放到尹優旋的發頂,輕輕的揉了揉,‘優旋,沒事,治不好就治不好吧,我們先回家。’尹優旋點頭,和南宮澤離開。
醫生看他們走了終於鬆了口氣,堂堂四十多歲的老爺們居然被一個二十歲小姑娘的眼神震得發虛汗,說出去太丟人了。不過尹優旋的眼神真的很可怕,尤其是在聽到治不了之後愈發凌厲起來。
‘唉,姑娘啊,我可沒有騙你,過敏這東西就是治不好,沒辦法,不能怨我。’
良影辰也是很久以後才知道,尹優旋對牛奶過敏,不僅不能喝,還不能碰到一點,雖然他不知道怎麼還會有人對牛奶過敏,不過他當初擔心的沒法治的絕症,只是過敏而已。
從醫院出來以後,尹優旋習慣性的沒有回學校,她早就對校園生活失去了興趣,已經很久沒有去上課,相比於枯燥的課堂,她更喜歡在馬路上閒逛。南宮澤也都依著她,陪她一起逃課。
‘澤,我想去你的公司看看。’
‘怎麼突然想起來去那了。’
‘就是想參觀一下。’
‘丫頭,你直接說你想知道我除了陪你以外還幹了些什麼,或者說考察一下我的實力更靠譜些。’南宮澤溫柔的笑著,側頭看尹優旋,她正低著頭,睫毛又密又長,此刻正垂著,微微動一下,像要飛舞的蝴蝶。其實她很美的,真的很美,只不過總是冷著一張臉,眼神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語氣是冰冷的,讓人聽不出所有情緒,她的話永遠都是平淡的陳述句。只有在南宮澤面前,尹優旋才會笑,才會偶爾露出一點小女生的特徵。南宮澤在心裡默默地嘆氣,尹巖,你為什麼要離開呢?
‘澤,你真厲害,總能知道我心裡想的。’
‘這叫默契,我的公司就在前面,快走吧。’
尹優旋拉著南宮澤的手大步往前走,在看到許多職員穿梭於大堂的那一刻,她的眼神自覺的恢復了以往的冰冷,讓前臺小姐感到渾身發涼。
‘裝潢的不錯。’尹優旋一直打量著周圍,佈局很好,整體來看很氣派。
‘其實這些年都是雲姐在打理這個分公司,我只有這一個月才出了點力,我們在美國那麼多年,我可沒有時間管這兒。’
推開辦公室的門,南宮澤微笑的走向對面的女人,這是南宮澤的助理,何方雲,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