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一旁吃草。
“玩累了?”見烏蘭走進水榭,兩頰被陽光曬得紅撲撲的,不過笑意盈滿了小臉,臨窗而坐的兆敏已經為她倒好了茶水。
烏蘭不客氣地接過去。“你就坐在這兒看,不會無聊嗎?”
“不會。”見烏蘭的髮髻上有一根草,兆敏伸手幫她拿掉,這個小動作讓她露出一絲羞赧之色。“只要你玩得開心,我也會很開心。”
“這樣多沒意思……”說著,烏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將兆敏從座椅上拉起來。“跟我來!”
兆敏任由她拉著自己,見烏蘭的動作是那麼自然,願意主動與他親近,讓他的心窩頓時熱了。“要去哪裡?”
來到水榭外頭,烏蘭就這麼往草地上一坐。“今兒個天氣這麼好,老是待在屋裡多悶,你也坐下來吧……還有把鞋子也脫了。”
“呃……”兆敏怔了一怔,因為從小到大所受的皇子教育,可從來不能這麼“隨便”的。
烏蘭白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這麼彆彆扭扭的,真是不乾脆。”
“我脫就是了。”被烏蘭一激,兆敏可也不能讓她看輕了。
待兆敏脫去腳上的雲頭鞋,光著腳掌踩在草地上,似乎有一種解放的感覺,那樣柔軟的真實觸感是過去從未有過的。
“躺下來!”烏蘭先往後一倒,示範給他看。
兆敏輕咳一聲。“這……”
“是男人就不要羅嗦,快點躺下來!”烏蘭坐起身來嬌斥。
“如果是在寢房裡,我絕對很樂意躺下來,證明給你看我確實是男人……”兆敏低啞的嗓音透著對她的慾望,他只是一直強忍著衝動,並不表示不想要。
烏蘭臉蛋一熱,朝在遠處吃草的小羊嬌嚷。“巴特爾,快來咬他!”
小羊只是抬頭瞥了一眼,不過對食物的興趣大過主人的命令。
“不枉我經常餵它,還是很有用處的。”兆敏仰頭大笑,笑聲是那麼自然地從喉嚨裡發出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別想亂來……”烏蘭挪遠一點,保持安全的距離。
兆敏咳了幾聲,稍稍止住了笑。“真的要我躺下來?”
“當然了。”確定他沒有不良企圖,烏蘭才放心的仰躺在草地上。“接著把手臂攤開來……”她一面說一面做。
“然後呢?”兆敏唇角往上揚地問。
烏蘭看著有一朵白雲飄過的天空,伸出食指比著它。“你說它像什麼?”
“嗯……驢子。”兆敏看了半天才說。
“怎麼會像驢子?是羊才對。”烏蘭又指向另一朵雲。“還有那個呢?”
兆敏又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來。”
“像勒勒車。”烏蘭沒注意到即使刻意不去想家,但是在言談之中還是洩漏了出來。“現在閉上眼睛,然後深深地吸一口氣……你聞到什麼?”
“……草的味道。”兆敏沉吟地說。
“還有呢?”她又問。
兆敏想了一下。“沒有了。”
“還有風的味道,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吹過來……”烏蘭腦海中浮現了那片廣闊壯美的土地,鼻子彷佛又聞到了額孃親手做的馬奶酒香味,到了晚上,所有的人聚在一起唱歌跳舞,笑聲響遍了科爾沁草原。
“是嗎?”兆敏偏頭看著她,知道烏蘭又在想家了。
烏蘭搖掉腦中的畫面,就怕想起了額娘,又會哭了。“當然是真的,只要像這樣攤開手臂,就好像擁有這片天空……”
“嗯。”兆敏若有所思的睇著藍白相間的天際。
他該怎麼做呢?
其實兆敏看得出她有時人在自己身邊,可是心時常已經飛回了蒙古,這樣她真的會快樂嗎?他知道烏蘭一直很努力嘗試待久一點,這樣會不會太難為她了?他這麼做真的對嗎?
才這麼想,連兆敏也驚訝自己此時的想法,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學會為她著想,就是希望烏蘭永遠保有原本的天真和熱情,可是要他放棄這段感情,說什麼都舍不下,那麼該怎麼做對彼此才是最好的?
兆敏一面思索著,一面慢慢地閉上眼皮,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和身上,而喜歡的女人就躺在自己身邊,讓他漸漸跟著放鬆,整個人懶洋洋的,意識也開始飄散。
過了半晌,烏蘭發現身旁的怡親王沒有說話,偏頭一看,差點就笑出來,原來人就這麼睡著了,害得她也跟著打起呵欠。
就在這個當口,寶公公恰好端了茶點過來,見到主子光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