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窗臺上的鮮花,吐露芬芳。
他問了護士,這才知道白淺淺出去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一個人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等著白淺淺,他拿出手機,不斷的撥打她的電話。
可是全部提示,關機狀態。
此刻的白淺淺,一人走在燈火闌珊的大街上,她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更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自己跟慕向琛的關係。
白淺淺,不是要離婚嗎?不是說好了,不在乎嗎?
自己的心,為什麼這麼痛?彷彿有一雙手,緊緊的攥著她的心臟,讓她不能喘息。
或許,是她高看了自己,或許是她小看了邵小優,或許是白家的落敗,已經擊垮了她。
她覺得,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白淺淺了。
她揉揉自己的額頭,穿著剪裁得宜的套裝,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
高跟鞋忽然崴了一下,她直起身體,不顧腳腕上的痛楚,依舊毫無目的的走著。
灰濛濛的天空,忽然下了淅瀝小雨,深秋的冷風,夾雜著雨絲灌進了衣服裡面。
她冷的哆嗦一下,想要在路邊攔個計程車,卻發現此刻的下班高峰期,別說計程車,就算是公交車也難擠上去。
站在雨中,她瑟縮著,忽然想起,原本來的時候,她開車過來的。
她把他的賓利車,忘記在了周繼陽的樓下。
怎麼辦?要回去取車嗎?可是腳踝的疼痛,讓她走路一瘸一拐,濛濛的細雨,眼看著有變大的趨勢。
再繼續淋雨下去,她非暈倒不可。
她不能病倒,她的童童還等著她照顧,她的妹妹邵小優,還等著一個了斷。
她抬頭,環視四周,發現對面竟然是賀子軒的公寓樓盤。
忍著腳踝的疼痛,她一瘸一拐的過了馬路,然後狼狽不堪的在門衛處報了賀子軒的名字,接著走進高檔小區,然後上樓。
門鈴響的時候,賀子軒以為高明新那個無恥的傢伙,又來蹭飯了,他一邊解著腰上的圍裙,一邊開啟、房門。
門外的白淺淺,讓他嚇了一跳。
只見她臉色蒼白的駭人,唯有那雙眸子,湛亮晶瑩,哆嗦著,她渾身都是雨水。
“我能,來你這兒避避雨嗎?”她開口,聲音帶著一份不確定的遲疑。
她也不知道,現在來找他,會不會不好。
可是直覺的,她就來這裡了……
賀子軒眉頭皺的很緊,他一把拽過了她的胳膊,將她拉進房間,然後“嘭”一聲摔上房門。
他一言不發的走進洗手間,接著拿出了一條全新的毛巾,遞給了她。
她的身體不斷滴水,她窘迫的後退,因為她擔心弄髒了他門口的羊毛地毯。
看得出,這個屋子的一分一毫,都是主人經過精心挑選。
“你等著,我去幫你放熱水,你洗個澡!”他擰眉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接著屋內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拿著乾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髮,然後將溼漉漉的鞋子,脫在一邊。
他出來的時候,她正光著腳,瑟縮著站在一邊。
他上前,一言不發的扛過她,白淺淺驚呼一聲,他怒道,“別動,你在發燒!”
她隨即不說話,他將她仍在了浴室的熱水裡面。
那是結結實實的扔,水花濺在了外面,她差點在熱水中窒息。
扶著浴缸坐穩身體,他冷漠的道,“左邊衣櫃有我的衣服,你自己隨便找一件,洗好了自己,就出來陪我吃飯!”
對於他的態度,她有些奇怪,原本還以為,他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趕出去。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穿著他的白襯衫,因為襯衫過大,所以打齊她的膝蓋,她赤腳,頂著溼漉漉的頭髮,試探性的朝著外面看了他一眼。
他已經在擺碗筷,詫異的抬頭看著她。
她立刻低頭,“我不該來打擾你的,可是這附近,我就認識你一個人,所以……”
“我下去幫你買藥!”賀子軒皺眉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白淺淺蹙眉,這個賀子軒,真是奇怪。
不過,她自己更加奇怪,竟然想到來他這裡避雨。
在屋子裡面打量了一番,她可以確定,這個賀市長,沒有女朋友,或者說他沒有女性伴侶。
屋內是純男性化的設計,一樣女性用的東西都沒有,甚至連拖鞋,都是兩雙男性的。
她在屋子走來走去,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