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又看了一眼白建山雙手的手銬,準備說出口的話,欲言又止。
他能夠安排在他的辦公室,讓自己和父親見面,她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能再提出,解開父親手銬的問題。
高明新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衝著門外的警衛招手,“去,把白先生的手銬開啟!”
“局長……”警衛有些為難。
將白建山帶來他的辦公室,已經是違反規定了,如果再將犯人的手銬開啟,萬一出現犯人逃跑事件,那麼他們承擔不起後果。
“去,我讓你辦的事情,你還敢給我支支吾吾?”高明新有些生氣,上前從警衛懷中掏出鑰匙,親自動手,幫白建山開啟了手銬。
白建山對高明新,十分感激,他看了這位憨厚的局長一眼,點頭,“高局長,謝謝你!”
“不客氣,只要淺淺高興就好!”高明新傻笑著,看了白淺淺一眼,白淺淺只是面無表情。
高明新退出了辦公室,吩咐人準備了茶水,自己則是坐在辦公室外面的臺階上,一口接一口的吸菸。
屋內,白建山雙手得到了解放,終於可以抱著童童,他將童童抱在自己的腿上,親吻童童粉嫩的臉頰,童童摟著他的脖子,安慰著他窀。
“姥爺,媽媽說了,等姥爺出來之後,我們就住在一起,以後每天由姥爺接送童童,好不好?”童童脆生生的說道。
白建山雙眸都是淚光,慌忙點頭,“好,好!”
“姥爺,你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童童再次問道。
白建山眼睛酸澀,他搖頭,“應該,很快了!”
“姥爺,你的腿怎麼了?”童童眼尖,發現白建山的雙腿,正在顫抖,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般。
“爸爸——”白淺淺上前,抱過童童,讓童童站在地上,自己親手動手撩起了白建山的褲管。
淺灰色的囚服裡面,白建山的腿,瘦骨嶙峋,上面還有很多淤青的傷痕,最嚴重的一道是在膝蓋的位置,似乎是被尖銳的東西劃過。
白淺淺臉色大變,“爸爸,這是怎麼回事?在裡面有人欺負你了嗎?”
白建山只是無奈的笑,“在裡面,哪有不挨欺負的道理。捱打倒沒所謂,只是我半生風光,晚年卻如此淒涼。在裡面一點尊嚴都沒有,想來心裡倍感失落!”
“爸爸,我去跟高明新提一下,讓他照顧照顧你,不準再有人欺負你!”白淺淺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白建山卻一把拉住了她,“淺淺,你跟高局長是什麼關係?”
白淺淺愣在那裡,她和高明新,什麼關係都沒有。甚至她答應過賀子軒,如果她不喜歡他,就不再利用他。
白建山似乎看出白淺淺的為難,他站起身,握住了白淺淺的手,“淺淺,幸福需要自己把握,我覺得這個高明新比慕向琛更加適合你!”
白淺淺低著頭,神色有些萎靡,“爸爸,我暫時不想和慕向琛離婚!”
“姥爺,我也不想爸爸和媽媽離婚!”童童在旁邊插了一句道。
白建山溫和的看著童童,“童童不希望媽媽幸福嗎?”
“希望,可是媽媽和爸爸在一起,也會幸福!”童童辯解著。
白淺淺抬眸,堅定的看著白建山,“爸,你知道,我嫁給他開始,已經義無反顧!”
白建山擰眉,淺淺的性格,他當然知道,當初她肯答應結婚,怕是已經抱著不肯回頭的心思。
再說,現在她和慕向琛之間,還多了一個童童。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擔心什麼?
念及此處,他微微一笑,再次抱起童童,“那以後童童要照顧媽媽,不能讓爸爸欺負媽媽,明白嗎?”
童童篤定的點頭,眸光堅定的看著白淺淺。
白淺淺眉頭舒展開來,“爸,你不逼著我跟慕向琛離婚了嗎?”
白建山笑,“以前是爸爸糊塗,以後不會了,只要你跟慕向琛過的好,比什麼都重要!”
“那爸爸你……”白淺淺繼續問道。
“爸爸會認罪,白家和慕家的所有罪名,爸爸全部抗下,這也是爸爸唯一能為你做的了!”白建山溫和的說道。
白淺淺鬆了一口氣,“謝謝爸爸!”
白建山搖頭,父女兩人又聊了不少別的話題,直到日暮時分,白淺淺這才離開。
回到家裡的時候,裝潢精緻的房子,空蕩蕩的,一個人也無。
白淺淺坐在沙發上,看著童童將手工課本拿出來,照著書本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