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她要向爹孃證明她是對的。
3
小小的一間屋,木門大敞著。
韋語苗在田裡遍尋不著原該在這個時候下田工作的方老爹,只好來到他獨居的小屋前。
其實在郊外亂走亂逛一陣,她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也不是那麼堅持非要立刻找到方老爹,再和他曉以大義一番。
只不過方老爹畢竟年紀大了,又一個人獨居,若是有個什麼病痛,只怕也找不到人求助,於是她這才上門一探。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才推開用來防止野獸的木柵,那映人眼簾的景象竟會是一片狼藉,東西倒的倒,碎的碎。
彷彿是被盜匪侵襲過一般。
心慌的她,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沖人屋內,揚聲高喊,“方老爹……,方老爹……”
像只無頭蒼蠅似的,繞著傾倒的傢俱,她把斗室內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卻怎麼也找不著方老爹。
她憂心的扶正一張被推倒的木椅,坐下來喘口氣,嘴裡不住叨唸道:“奇怪,昨日明明還見著方老爹的,怎麼這會卻不見了?”
為了阻絕史狄有任何的機會對方老爹威脅利誘,每天她都跑到這兒來陪他,而史狄一直沒有動靜。
本來她想他大概是忌憚於她,所以主動認了輸。
可望著眼前的一片狼藉,突然間,一個可能性就這麼撞進了她的腦海中,她整個人自椅子上跳起。
你信不信,不出三日,方老爹的地一定會歸我所有……腦中浮現他那日讓她氣急敗壞的宣告,她的臉色一凝,今天剛好是他宣告的第三日。
“該死的,莫非是那個卑劣的男人對方老爹做了什麼?”
她想都不想的衝了出去。
她要去找那個該死的史狄算賬,他一定是使出什麼卑劣的手段傷害了方老爹,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3 “我要見史狄!”沉著臉、冷著聲,韋語瑄站在史家的硃紅大門前,對著橫擋在她面前的護院說。
“我家公子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姑娘有拜帖嗎?”
守門的護院當然沒有忘記她前些日子在門前撒潑的模樣,一見她來,身後還跟著一群鄉親父老,雖然態度還算恭敬,但一瞬間陣仗已經全都擺開。
只見幾個身著黑衣勁裝的男人一字排開,明顯的想要擋住她的去路。
“沒有拜帖,可是我們今天一定要見他。”滿腔的怒意和擔憂讓韋語瑄的固執盡現,紅唇幾次開闔,吐出來的全是叫大男人也要退讓三分的堅定。
“對,一定要見他,韋家丫頭說,這史家公子因為想要強取方老爹的幾畝薄田;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對付方老爹,讓他的人失了蹤,咱們就是陪同韋家丫頭來問個分明的。”
“這……”守門的護院雙眼不斷的瞄向韋語瑄身後的人群,估量著要用什麼方法將這個女瘟神給請走。
韋語瑄見他們個個絲毫沒有進去通報的意思,舉步就要往大門裡衝去。
“姑娘,請留步,否則休怪我等無禮!”
“我倒要瞧瞧你們想怎麼無禮,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史狄,如果他就縮在裡頭不見人,我也不介意在這兒嚷開,將你家公子的醜事說給全城的人都知道。”
街上的人群越聚越多,使得護院們有所忌憚,不敢真的對她動手,只能東攔攔、西擋擋,沒想到真的讓她和群眾給闖進了大門之中。
“姑娘……”護院試著攔阻,但這時韋語瑄卻猛然止步,對著內院喊道:“姓‘死”的,你給我滾出來。“
“姑娘,你再這樣,我們就真的只有得罪了。”總護院見她對自家主子諸多不敬,眼神一使,眾護院圍成半圓,將所有人圈在裡頭。
“哼!什麼樣的人養出什麼樣的手下。既然你們的主子這麼貪生怕死,不敢面對眾人,那我倒要瞧瞧你們要怎麼把我們趕出去。”
史狄的避不見面,讓她更加認定自個兒的猜測,她回過身,對著身後的鄉親父老們朗聲道:“早說這史狄不是什麼好人,你們瞧瞧他剛說要買方老爹的地,人家方老爹不過是不肯賣,這會人就失了蹤,現在這姓史的又避不見面,你們說咱們該怎麼辦?”
“報官吧!要衙門管咱們主持公道,把這姓史的給轟出杭州城。”
“對,報官……”一群人開始七嘴八舌。
聽著這些鼓譟的話語,像是一掃多日來的怨氣,韋語瑄臉上的神色略現自得。
突然間,一記渾厚的嗓音竄人每個人的耳